金色涟漪在苏未央眼中疾旋。
有那么一瞬间,陆见野以为她要动手。她周身的气场变了——不再是平静的孤岛,而是蓄势待发的某种东西,像收拢翅膀的猎鹰在计算俯冲角度。楼梯间的温度骤降,他呼出的气息凝结成白雾,铁扶手上迅速覆盖了一层薄霜。密封箱在他怀中剧烈震动,发出警告般的尖锐嗡鸣。
但她最终只是侧过脸,看向楼梯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霜花在瞬间消融,温度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异变只是集体幻觉。
“陆见野。”她说,声音里多了一丝陆见野无法解读的东西——是疲惫?是怜悯?还是某种更深沉的悲哀?“你相信巧合吗?”
“什么?”
“《悲鸣》在琉璃塔展出的日期,是小川通过实习生审核的日期完全一致——不是同一天,是同一时刻,精确到秒。调配那批实验级卡珊德拉药剂的实验员,三个月前因‘操作失误’被调离岗位,但交接记录显示他在离职前一天单独约见过小川,谈话内容没有记录。还有今天塔内的排班——本该在展厅执勤的三位高级安防员,全部在最后一刻被临时抽调去处理‘地下管道泄漏’,一个根本不需要三名高级人员到场的小事故,导致现场只剩下经验不足的新人。”
她每说一句,就下一级台阶。
脚步声在铁板上敲出规律的回响,像倒计时的钟摆。
陆见野跟在她身后,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不是温度的寒冷,是真相的冰冷触须探入骨髓。
“你在暗示有人策划了这一切。”
“不是暗示,是事实。”苏未央停在楼梯拐角。这里有一扇小窗,嵌在厚重的混凝土墙里,玻璃肮脏模糊,外面是琉璃塔的背面。透过浑浊的介质,能看见远处闪烁的救援车顶灯,红蓝交替,把夜空中低垂的云层染成病态的紫色;和更远处城市璀璨的霓虹,那些光点连成一片,像发光的疱疹长在大地的皮肤上。两个世界,被一扇窗隔开,这边是废墟与真相,那边是虚假的安宁。
“但策划者犯了一个错误。”她抬手,指尖轻触窗玻璃。冰冷的表面瞬间泛起细密的霜花,以她的触碰点为圆心向外蔓延,形成一幅诡异的花纹——像神经元的突触连接图,又像某种古老文明的符文。霜花在绿光下泛着幽蓝,每一片冰晶都在缓慢生长、分叉、连接,仿佛自有生命。
“他们没想到你会扑向《悲鸣》。更没想到《悲鸣》会……选择你。”
窗上的霜花突然碎裂。
不是自然融化,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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