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裱画。
他到底画了什么,需要这种级别的封印?
画被锁进密封箱,三重锁扣闭合,箱体绿灯亮起——内部情绪场已隔绝。
“你得跟我走。”陆见野说。
“为什么?我什么都——”
“因为凶手可能还在附近。而且,”陆见野看了眼那支仍在抽取的提取笔,“你不想知道谁在收集死亡情绪吗?”
小川脸色惨白如画框。
他们离开时雨更大了。巷尾老头还在翻垃圾,谣词变了:
“骨头框,框骨头,骨头里住着旧魂灵……
猎人接了不该接的活儿,局长点了不该点的灯……”
老头举起那支空注射器,对准陆见野,做了个注射动作。然后咧嘴一笑,缺牙的黑洞像三个句号,终结了所有询问的可能。
---
琉璃塔刺破雨夜,三百二十层,塔顶笼罩在人工制造的七彩祥云里——那是上城区的天空,一个与蜉蝣巷完全平行的宇宙。
悬浮出租车在中层平台停下。空气经过七层过滤,有淡雅人造花香,温度恒定二十二度,湿度完美。穿定制西装的人们低声交谈,腕上不是表,是情核浓度监测环——上流社会的最新首饰,显示情绪“纯净度”。
透明电梯直达顶层。上升时小川贴紧玻璃,看脚下城市缩成发光电路板,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迷幻水彩。
“我从没来过这么高……”
“别被骗。”陆见野说,“这里的地下室和蜉蝣巷没区别。只是他们买卖的情绪更贵,包装更精美。”
电梯门开。
沙龙。
这个词太轻了。这是半个足球场大的空中花园,真实树木在恒温恒湿中生长,树梢悬挂发光水晶鸟笼,每只笼里关着基因编辑的鸣禽——它们的叫声被调制成舒缓情绪频率,融入背景音乐。
人们端着的酒杯里,液体颜色妖异鲜艳:掺了情核的鸡尾酒,一口抵贫民一月收入。
银灰礼服的女人迎上。她三十许,容貌精致得不真实——情绪整形手术的杰作,能永久固定面部微表情,永远保持最佳状态。
“陆先生。”微笑弧度精确到毫米,“请随我来。”
穿过人群时,陆见野感觉无数目光黏在密封箱上。好奇、贪婪、警惕。在测写视界里,那些被压抑的情感波动如暗流汹涌。
花园深处有独立玻璃穹顶。踏入瞬间,陆见野感知到了——箱子里的《悲鸣》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