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震得一滞。
那被铁链锁住的男子,身上穿的竟是与他同级的青绿色锦绣官服!
“张千户,你还有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
李虎徒手抓起一块烧红的烙铁,走向一个四肢尽断,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锦衣卫身前。
明明昨晚,他们还是浴血奋战的同袍,可今日却是成了阶下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朝廷鹰犬!都不得好死!”
张千户嘴里只剩几颗残牙,却仍声嘶力竭地喷着血水。
“我知道,太平教的人都是硬骨头。”
李虎狞笑着,将烙铁狠狠压向张千户的裆部。
白烟与非人的惨叫在地窖里交织回荡,燕三见状只觉裤裆一寒,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张千户只剩最后一口气,却依旧死咬着牙:“我们教主……不会放过你们……”
“那就去死吧。”
眼见着张千户也活不成了,李虎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往其脑袋上罩去。
这般混着武道罡气的一掌若是扇下,指定是黄的白的洒落一地,燕三生怕被溅到,赶忙后退了几步。
“慢着。”
燕三听到身后传来呵声,往后的步伐也被人拦了下来。
“是你?”
李虎认得眼前这个书生,昨夜正是此人出现在指挥使大人的就寝处。
“夏先生?”
燕三也愣了神。
比起金陵百姓对文曲星转世的憧憬,他对夏仁的印象可复杂得多——这书生两箭差点射掉他的千户头衔,岂能不印象深刻?
“我知你是苏家赘婿,但我等既然借住苏府,便是奉朝廷之命。”
李虎只以为夏仁是不满他们将地窖改为刑房,便准备出言打发,“你若是有意见,便让苏家家主与指挥使大人商议。”
谁知对方听了这话,不进反退,继续朝他走来。
“你想做什么?”
李虎手上仍旧捏着烧红的烙铁,眉头紧锁。
“你们锦衣卫审判人,就只会这皮肉之刑?”
夏仁冷冷地瞥了李虎一眼,“况且,他说自己是太平教的,便真是?”
一连两个问题把李虎问的有些发懵。
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怒喝道:“哪里来的穷措大,本千户审问朝廷要犯,岂容尔等质疑?”
“来人,将此撩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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