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眼界有高低之分。
于柴米油盐的寻常日子里,这句话不过是曲意逢迎者的随口阿谀;但对庙堂之上、江湖之远的有成就者而言,却绝非空话。
就像那安南王父子,一人手舞足蹈浑然不觉,一人拂袖冷哼颜面无光。
御射二科的结果,在两支箭矢分别射向不同目标时便已盖棺定论。
有些人的眼中只有墨守成规的拙劣模仿,而有些人却能透过纷乱的表象直窥本质。
同是张弓搭箭,同是射中了目标,却顷刻间高下立判。
至于考核结束后,安南王世子如何歇斯底里控诉不公,书院学子看向那换下箭袖服、身着青衣襕衫的书生时,眼中又藏了多少敬畏,都已是后话。
作为当事人的书院候补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清楚一点,随着体内一枚囚龙钉的松动,他的身体状况已有所改观。
而他匆匆下山的缘由,不过是察觉到看台上某位女夫子愤懑的眼神——与其被揪住教训,不如早早溜走。
夜色如水,从白鹿书院归家的青衫书生喃喃自语:“入赘书生会些微末射术,应当不算出奇吧?”
稍作停顿,他又自我开解,“算了,就算挨顿骂也值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为书院在文脉之争上出了份力,到时候请院长帮忙,想来那饱读圣贤书的大儒也不好视而不见。”
青衫书生给自己这次人前显圣的举动找了个相对合理的出发点。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
更多的时候,是率性而为。
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流传那么多,关于魔头夏九渊离经叛道的传说轶事。
像他这样的人,一时兴起,即便自降身份,与那蠢笨世子争上一争,也并非做不出来。
当然,这般不顾身份可能暴露的隐忧,执意要一泄胸中快意的行径,在某位女夫子看来,实在幼稚。
……
“希望书院后面的学子能争点气,老是让我这个半退隐的人抛头露面,算什么事?”
迈步进入书房小院的青衫书生略带抱怨地自语着,推门而入,抬手便要宽衣解带,换下常服。
皎皎月光顺着推开的门缝倾泻而入,在书房床榻上投下一片白腻光影。
青衫书生本能地收住脚步,目光顺着那抹白皙上移。
只见一位体态丰腴、唇红似火的美艳女子正躺在榻上,喉间还断断续续溢出软糯的嘤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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