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来自斗笠客,而最雄浑的那道竟源自安南王。
以他武道登顶的感知力,即便宗师强者刻意收敛气息,也难逃他的直觉。
但李景轩说的应当不假。
安南王这个世袭罔替的异姓王爵位,到了王棣这一代早就没落,军中没有嫡系,习武有何用?
“囚龙钉封印了我的武道修为,难不成连感知也受了影响?”
夏仁微微蹙眉,头一遭怀疑自己的直觉。
……
安南王的车厢内,檀木熏香萦绕间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给本王一个理由。”
安南王指尖轻叩案几,目光扫过面前噤若寒蝉的王腾,“你掺和文脉之争的理由。”
“祭、祭酒大人器重……”
王腾喉结滚动,素来嚣张的他会话时竟带着颤音,“我想为国子监出份力……”
“撒谎!”
茶杯重重搁在案上,王腾侧脸登时浮现五道鲜红指印。
“父亲!”
王腾忽然抬眸,眼底燃着狠戾的光,“儿子不想再做废物了!只要一次,就这一次!”
“愚蠢!”
安南王怒喝出声,却未再出手。
比起怯懦的遮掩,他更乐见毫不掩饰的野心。
“这些年您让我藏拙、自污,我都照做!”
王腾忽然逼近案几,怒视着这位惯会以温和面目示人,实则长着两幅面孔的父亲。
“凭什么要被一个赘婿踩在头上?我偏要借文脉之争证明我王腾不是废物!我比任何人都强!”
车厢内的熏香突然剧烈晃动,案上竹简簌簌作响。
王腾瞪着眼前这个让他又惧又恨的男人,是他亲手将自己塑造成嚣张跋扈的纨绔。
可当自己在国子监见识到真正的群英后,才惊觉那些百无禁忌的日子不过是镀金的牢笼。
他不想再做提线木偶,更不想辜负骨子里的天赋。
安南王凝视着儿子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那黑色箭袖服紧绷的肌肉带着不属于纨绔的力量。
“仅此一次。”
“谢父亲成全!”
王腾下了车,眼神中充斥着兴奋。
……
“王爷,明公传书,待兵甲运到,便可起势。”
斗笠下,一道沧桑的声音传出。
“嗯。”
安南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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