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人,你可知我为何会找那雷坤办事?”
劈里啪啦的算盘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柳白抬头,直视眼神凶狠的王腾。
“你最好是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
王腾看那人一脸另有谋划的模样,怒气也是稍稍止住了些,但眼神依旧阴冷。
“世子大人可知,那雷坤的兄长是何人?”
见王腾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那柳白也不卖关子,“他兄长可是东青帮的帮主雷乾。”
“那又如何?”
王腾反问道,“难不成他会为他弟弟出头?去诛杀了那苏家赘婿?”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东青西漕最近斗得火热。
这等帮派老大虽不至于在安南王府前放肆,却也绝非他王腾一句话就能驱使的。
大周以武立国,尽管近年渐有重文轻武之势,但修为有成的武夫影响力极大,朝廷多以招揽为策。
武夫若达一定境界,凭借自身卓绝武力自可跻身权贵阶层。
如雷乾这般四品巅峰武夫,在金陵城内已鲜有敌手。
此等人物岂会被区区金银财帛所惑?
真要动用高端战力,反倒不如请府中武供奉来得实在。
“雷乾自然不会帮他弟弟出头。”
柳白意不在此,转而问道,“世子可知,苏家布行最近出了什么变故?”
“什么变故?”
王腾虽生性桀骜,却非蠢笨之辈。
那日在画舫上作诗显摆,他原是提前让国子监同窗代笔。
他自恃借的是京城当红才子的诗文,才底气十足地主动挑衅赘婿。
这一切本该万无一失,一个穷酸秀才纵使肚子里有些墨水,又怎能比得过连国子监祭酒都点头称赞的京城才子?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那苏家赘婿竟真作出了一首足以名动士林的好词?
他虽阴沟里翻船,却也不全然是行事无脑。
“苏家的上等紫薇布向来走漕运,往年船主自然殷勤接待,”
柳白娓娓道来,“可如今金陵商户为巴结两大帮派,纷纷砸钱塞订单,苏家现在竟连船只都订不到。”
“这是苏家行商的问题,与那赘婿何干?”
王腾似乎捕捉到了其中关节,却没全然明白。
“若是外头突然传出消息,称苏家赘婿自恃诗才、目中无人,因此得罪了东青帮帮主的弟弟,导致苏家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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