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对你置之不理,是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二先生多聪明的一个人,从夏仁反常的举动和杨老头的话中就大概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现在一介废人,二先生又日理万机,管不上我罢了。”
夏仁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撇过头,瓮声瓮气。
午后的阳光斜切进面摊。
若有人凑近些,会发现年轻人白净的面孔下其实还泛着一种病态的白。
“再说一遍。”
女人抿着唇,声线未扬,却让面摊前三个年龄各异的男人同时心头一紧。
卖阳春面的面摊老板手一抖,想起远在老家的婆娘,每次她发火前,便是这般低沉的警告。
杨老头虽未成家,却忆起儿时家姐的身影,当他偷跑出去贪玩时,家姐总会无声出现在身后,嘴上说着“随你”,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骇人神情。
至于始终带着情绪,自觉有理的夏仁,在这一声低沉中,也无法再继续强硬下去。
他太熟悉面前这个女人了。
这个常言君子缄默,从不高声语的女人,唯有在怒极时,才会用这种沉得发闷的语调开口。
“你让我说我便说,我不要面子?”
夏仁心中懊恼,明明自己师出有名,可面对那一张如罩寒霜的脸时,他却一下子退缩了。
憋了半天,夏仁还是没有勇气把方才那句气话再重复一遍,只是强调了一句自己的打算,“我要去白鹿书院。”
因为他清楚,他真要是真地重复一遍方才的气话,对面这女人怕是会直接动用神鬼莫测的儒家神通。
届时浩然之气凝成枷锁,逼他将太平教的教训第一条念上一千遍,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只怕是老杨,也只会在一旁干看着,无力干涉。
“理由,我要听理由……”
二先生的强硬也有所松动。
……
“……就是这样,我发现中宫那颗囚龙钉,有松动的迹象。”
夏仁费了一番功夫,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二人。
就连周南灼迷晕他两次,将他睡了的事也毫无保留地讲了出来。
杨老头闯荡江湖一甲子,见多识广,二先生总理情报工作,知晓诸多秘辛。
所以夏仁需要一字不漏地将他这几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告知身边这两位,免得遗漏掉某些看似不重要,实际上另有说法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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