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这半年足不出户,莫不是在研习儒家经典?”
“不过是囫囵吞枣,随便看看罢了。”
“听说姑爷中过秀才,之前还在城南私塾教过书?”
“确有此事,不过都是半年前的旧闻了。”
聊着聊着,李传福看向夏仁的眼神愈发欣赏,勉励道:“贤婿既有此才华,就该参加乡试,考取功名才是。”
“舅丈所言极是,小婿谨记于心。”
夏仁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
李传福见状,误以为夏仁因赘婿身份心气受挫,当即神色一凛,语重心长道:“今早我听闻一桩奇事——金陵城有个赘婿,仅凭一首词便将国子监求学归来的安南王世子比了下去。别家赘婿能这般风光,夏贤婿岂可自甘堕落?”
“舅丈,说,说的是。”
夏仁欲哭无泪。这李传福不愧是李景轩亲爹啊,爷俩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主。
“舅舅说的可是那一篇名为《蝶恋花》的春词?”
苏映溧托着香腮,饶有兴致地问道。
夏仁心里咯噔一下,夜宿画舫的事或许还能找借口遮掩,但若为花魁作词的事被自家娘子知道,那可如何是好?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当时并未留下姓名,事后那帮文人只顾着传颂诗词,倒忽略了他的身份,只称是“某某赘婿”。
“映溧也听说过?”
李传福捋了捋胡子,赞叹道,“舅舅虽不是什么读书人,却也晓得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写的极妙。”
“爹,咱还是回家吧,不然娘又得发脾气了!”
李景轩明白是自己疏忽坑了姐夫,本以为闭嘴受罚不至于让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可自家老爹嘴跟开了光似的,哪根弦不对弹哪根,拦都拦不住。
“去去去,你懂个什么。”
李传福嫌弃地瞥了眼胸无点墨的自家儿子,又朝夏仁抛出一个求证的眼神,“贤婿,以你读书人的眼界来看,那词如何?”
“小婿与舅丈看法一样。”
那可是苏大家的词,夏仁就算是再骑虎难下,也不能昧着良心点评。
“舅舅,你可知那春词到底是何人所作?”
苏映溧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
“具体是谁家的赘婿,我还真不记得了。”
李传福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回忆着。
早些时候,他听府上丫鬟小厮谈论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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