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壮汉何曾被人如此轻视,额角青筋暴起,气血上涌间提起手上的大刀就要斩下。
“壮士息怒!且慢!”
李景轩见刀刃寒光一闪,慌忙起身张开双臂阻拦。
他一早便瞧出这群人绝非善类,所谓“招待不公”不过是找茬的由头,分明是想逼店家破财消灾。
偏偏这祸事还落到了他们头上。
出门没看黄历也好,命中犯冲也罢,总之是倒霉透顶。
起初他紧张得不行,频频向姐夫夏仁使眼色,示意对方按兵不动。
夏仁倒也沉得住气,从头至尾都淡定地夹菜吃饭,半点没露出慌乱。
李景轩见此渐渐松了口气,想着等老板娘出面打发些银钱,这事或许就能揭过。
谁料就在这时,夏仁突然冷不丁甩来一句足以让人火冒三丈的嘲讽,像块火石砸进火药桶。
壮汉当场暴怒,刀刃挟着风声便要落下。
李景轩哪能眼睁睁看着姐夫遭殃?
他再清楚不过,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可真要闹出人命,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凑,陪着笑脸打圆场。
毕竟在这节骨眼上,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应对这种场面。
总不能指望沉不住气的姐夫夏仁,只会低头喝酒的马夫杨老头,还有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老板娘。
“我姐夫是个书呆子,说话直愣,冲撞了您老!”
金陵李家作为世家大族,府中豢养着不少看家护院的武夫。
李景轩打小就知道,这些被武道真气冲昏了头脑的武夫们天生就认死理。
饭桌上,一次眼神接触,半句话不投机,都可能引发一场流血的火并。
所以面对这群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伏低做小。
……
“您大人有大量。”
李景轩强作镇定,从袖中摸出三块沉甸甸的银元宝,双手奉上。
自家姐夫惹出的事,他这个做表弟的,说什么也不能干看着。
“这来福楼的豆腐虽好,但终究比不上城里天香楼的佳肴,您说是不?”
李景轩从小混迹权贵圈子,三教九流的人物见得多了,哪能瞧不出眼前几人绝非普通混混?
那刀刃上未干的锈迹,眼底藏不住的嗜血戾气,分明是手上沾过人命的狠角色。
“小弟不才,在金陵城里也算是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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