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诊治下来,苏太傅顿觉患处暖流涌动,痛楚大减,对沈千凰的医术更是赞不绝口,直言“后生可畏”,甚至动了替她在太医院谋个闲职的念头,被沈千凰以“闲云野鹤,不惯拘束”为由婉拒。
经此一事,“凰羽”神医之名,在清流文臣圈中,也打下了坚实的口碑。苏文卿更是对她崇拜有加,几乎将她引为知己,时常过府讨教医理,态度热络。沈千凰对这位才情不俗、心思单纯的太傅千金,倒也存了几分好感,偶尔会指点她一二针灸药理,关系日渐亲近。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某些人的眼里。
东宫,栖鸾阁。
“啪!”
一只上好的雨过天青瓷茶盏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沈千柔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美目中怒火熊熊。
“废物!一群废物!”她尖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吓得一旁侍立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瑟瑟发抖,“连个人都查不清楚!什么山野隐士之徒?什么云游四方?全是屁话!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就在李逸尘遇刺时出现,偏就解了‘碧落黄泉’,偏又能识破乌长老的‘阴傀符’?!查!给本宫继续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贱人的底细给本宫挖出来!”
“娘娘息怒。”下首,那名黑袍人躬身而立,声音嘶哑,“此女来历确实蹊跷,仿佛凭空出现。属下动用了所有暗线,甚至惊动了宫里那位,也未能查到其师承根脚。唯一可疑处,是其医术路数,与三年前已覆灭的武威侯府沈家……似乎有些渊源。”
“沈家?”沈千柔瞳孔猛地一缩,厉声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沈牧之之妻,出身南疆沐王府,擅医道蛊术,尤其精于解毒与奇症。其医术自成一家,与中原迥异。属下设法拿到了那‘凰羽’为几人开具的药方副本,其中几味药的配伍思路与用药习惯,与当年沈夫人留下的几张残方,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其行针手法,虽刻意掩饰,但某些细微处,与传闻中沈夫人的‘沐雨针法’颇有神似。”黑袍人沉声道。
沈千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沈家……那个早已被她刻意遗忘、视为禁忌的家族!那个女人的娘亲,确实是个医术古怪的南蛮女子!难道……不,不可能!沈家满门抄斩,那个贱人更是被她亲手灌下“同源双殁”,扔进了乱葬岗,绝无生还可能!
“相似?天下医道,殊途同归者不知凡几!仅凭几张药方、些许针法痕迹,就能断定?”沈千柔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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