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抹得跟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似的。又找了件真的破棉袄,把里面的棉花掏空了一半,让演先生的伶人在冷风里吹了半个时辰找感觉。
彩排开始。
当凄厉的唢呐声响起,那个穿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的“老先生”颤颤巍巍地掏出怀里热乎乎的书本时——
围在旁边看热闹的几十个宫女瞬间泪崩,哭成一片。就连几个当值的禁军侍卫,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汉子,此时也忍不住仰头看天,眼角湿润。
孙立本和周通站在角落里,两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们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讲了一辈子仁义道德,从来没觉得哪篇文章能像眼前这一幕这样,直接把手伸进胸膛,狠狠揪住心脏。
“这……这也太……”孙立本嘴唇哆嗦着,想说“有辱皇家体面”,但看着那个为了捡书本而跪在地上的“老师”,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种直白的、粗暴的煽情,简直是不讲武德啊!
林休看着眼红红的众人,心里那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既然连这些宫里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人都能哭成这样,那帮藩王世家虽然心黑,但也总还是肉长的吧?
“孙尚书。”
林休走到还在发呆的孙立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臣……臣在。”孙立本回过神来,连忙躬身,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鼻音。
“感觉如何?”
“陛下……真乃神人也。”孙立本这次是真心的,“臣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直指人心的……戏。这比那些无病呻吟的才子佳人,强了百倍。”
“光感动没用。”
林休瞬间切换回了那个算计人的奸商嘴脸,“咱们这是为了搞钱,为了让天下的孩子能像这个小太监演的一样,有书读,有鸡蛋吃。”
他压低了声音,那模样活像个传销头子,“你回去,从礼部挑几十个嗓门大、演技好的官员。组建一个‘气氛组’。”
“气氛组?”孙立本一脸懵逼。
“就是带头哭的!”
林休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到时候晚会现场,只要朕在台上一抹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你的人必须第一时间给朕嚎出来!要哭得惊天动地,哭得肝肠寸断!一边哭还要一边喊:‘太惨了!臣有罪啊!臣要捐一年俸禄!’”
孙立本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这……这还是朝廷命官吗?这是专业哭丧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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