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命令,强行挪开视线,拽着已经僵硬的周小雨快步下楼。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面镜子“注视”的视线,冰冷粘稠,如影随形。
直到冲出老宅,回到车上,发动引擎驶入霓虹初上的街道,那股寒意才稍稍褪去。
“那镜子……刚才绝对没有!”周小雨声音发颤。
“它现在有了。”林羽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镜子在移动,在增殖,在根据“规则”主动靠近猎物。母亲说“毁掉所有镜子”,但澜城有百万面镜子,如何毁尽?
听雨轩今晚早早关了门,但侧边的小门虚掩。陈风似乎知道他们会来,正坐在内室茶桌前,面前摊开一本边缘焦黑的皮质手札。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灰败,左手腕那块灰白印记似乎扩大了些,像在缓慢侵蚀。
“我猜到你们会回来。”他示意两人坐下,目光扫过林羽手中的绒面盒,瞳孔微缩,“找到林家的东西了?”
林羽将盒子放在桌上,推过去。“我母亲留下的。她说你欠林家一条命。”
陈风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翻开盒盖,看到长命锁和发束时,喉咙里发出一声哽咽般的叹息。他拿起那枚银锁,拇指摩挲着背面的简约纹样。“这是我当年……送给你母亲的结婚礼物。背面的纹路,是林家‘护心镜’的简化符。她一直戴着,直到……”他没说完,小心放下银锁,又看向那束头发,眼神哀恸欲绝。
“直到什么?”林羽追问,“我母亲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和沈清影,和‘心镜坊’,和这些杀人镜子,有什么关系?”
陈风沉默良久,终于翻开那本焦黑手札,指向其中一页泛黄脆化的图纸。图纸上画着一面结构极其复杂的铜镜剖面,内部有多层镂空雕刻和镶嵌,中心正是那个门户符号。
“这不是普通的镜子。”陈风的声音干涩,“林家祖传的手艺,铸造的是一种‘心镜’。它的核心原理……用你母亲后来的研究术语说,是通过特殊的光学结构和金属配比,结合持有者的精神投射,在镜面内部形成一个短暂的、局部的‘现实褶皱’。这个褶皱可以储存强烈的情绪、记忆片段,甚至……人格碎片。”
“就像硬盘?”
“比那更糟。硬盘是死的,而这些储存进去的东西,在特定条件下——比如七日的月光周期,或者强烈的负面情绪共鸣——会获得某种程度的‘活性’,试图挣脱,寻找新的载体(宿主)。这,就是‘镜中诅咒’的本质。”陈风指向手札另一页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林家祖先发现这个现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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