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断将其放大、实体化。至第七日午夜,镜子将‘收取代价’——要么是契约者自身的生命力,要么,是契约者指定的一个‘替代者’的命。方式……通常是仪式性的窒息,象征被镜中的‘倒影’吞噬。”
“替代者?”林羽想起苏婉手机里那条“是看着它发生,还是成为它”。
“对。这是最恶毒的部分。契约者若不忍自身殒命,可在期限内,通过特定方式——通常是让替代者接触镜子碎片——将契约转移。但转移后,原契约者并不会解脱,反而会成为镜子的‘仆从’,目睹替代者惨死,并终生被镜影纠缠。”陈风的声音低沉下去,“据零星记载,这种‘仆从’往往会在痛苦和疯狂中自行了断,或者……变成寻找下一个猎物的诱饵。”
“赵永昌是苏婉的‘替代者’?”林羽立刻串联起来,“苏婉六天前从赵永昌那里买走镜子,等于契约成立。但她害怕了,所以昨天,在最后期限前,她通过某种方式把契约转移给了赵永昌?所以赵永昌才会写下‘不是我选的’?”
“逻辑上成立。”陈风点头,“但细节无人知晓。镜子每次出现,规则似乎都有微妙的不同。唯一不变的是‘七日’周期和献祭的本质。”
“这面镜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林羽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又为什么把它交给赵永昌修复,然后卖给了苏婉?”
陈风沉默了。他转动着手中的小茶杯,暖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开口,声音里透出深深的疲惫。
“这镜子,是我妻子家族的遗物。”
林羽眼神一凝。
“我妻子,姓林。就是铸造这镜子的那个林家的末代血脉。”陈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十五年前,她病重垂危。我那时年轻,痴狂,翻遍了林家遗留下的残缺手札,知道了这个‘七日镜’的传说。我……我想救她。”
“你用了镜子?”
“我试了。”陈风闭上眼,“按照手札上模糊的记载,以血为引,启动了镜子。我祈求的,是她的健康。镜子映出了她康复的样子,那么真实……但第七天晚上,她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镜子完好无损,而我,”他睁开眼,眼神空洞,“我成了它的‘仆从’。我能感觉到它,在某些夜晚,它会‘呼唤’我。十五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彻底毁掉它的方法,或者,至少阻止它继续害人。”
“所以你把它交给赵永昌修复?这算什么阻止?”
“修复是假。”陈风语气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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