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坐。”
陈建国从屋里面搬了两个小板凳,自己就坐在门槛上,“我有话跟你们说。”
听到这话,王秀英抹和陈大山就默默地坐下。
“今天这事,都是我的错。”
陈建国开口,“当年定亲,就怪我没想清楚。现在退婚,我反而觉得放松了。”
陈大山猛地抬头:“你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
陈建国认真地看着父母,“李翠分今天可以因为刘副厂长家有钱而退婚,那明天就说不定因为别的甩了我。这种人,不能娶。”
王秀英愣住了:“可……可你以后怎么办?村里人都知道了……”
“知道了才好。”
陈建国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我没婚约在身,反而更能正儿八经干事儿。”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那是退伍时战友王大力塞给他的。
“爹,您看这个。”
陈大山接过来,抽出信纸。他不认识字,但他却认得最后那个红印章——县供销合作社。
“这是什么?”
“是王大力他爹在供销社当副主任。”
陈建国指着信纸说,“信上说,现在城里紧缺山货——野蘑菇、木耳、蕨菜,有多少收多少。鲜的一斤三 毛 二,晒干的八毛七。”
陈大山不敢置信地开口:“多、多少?”
“晒干的,才八毛七一斤。”
陈建国,“咱后山那片松树林,每年夏天蘑菇一茬一茬地长,烂在地里都没人捡。”
王秀英算不来数,但她知道八毛七是巨款——供销社卖的精盐才一毛三一斤。
“可……可那得晒干了才算。”陈大山迟疑,“鲜的才三毛 二……”
“咱自己晒。”
陈建国眼睛发亮,“搭几个竹架子,铺上苇席。白天去采,晚上回来处理,三天就可以晒透了。一斤鲜蘑菇能出三两干菇,算下来还有一斤能挣……”
他捡了根树枝在地上走着:“三斤鲜的出一斤干的,成本九毛六,卖八毛七……不对,算错了。”
陈建国突然愣住了。
前世他是跑过运输,算账从来没出错。可现在是二十岁的大脑,对数字没那么敏感。
“不管了,反正能挣钱。”
他扔掉树枝,“爹,明天我就上山。先采一背篓来试试,能行的话,我们全家人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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