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字眼,间或夹杂着“战”、“和”、“抚”、“剿”的争论。近年来,吐蕃在松赞干布去世后,其相禄东赞掌权,对大唐边境屡有侵扰,时叛时附,成为朝廷一大边患。
果然,不多时,一名内侍匆匆出殿,高声道:“陛下有旨,传太子司经局校书郎李瑾,入殿觐见!”
殿外低品官员中顿时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无数道或诧异、或好奇、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投向李瑾。李瑾心中也是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整了整青色官袍,趋步随内侍进入庄严恢宏的太极殿。
殿内,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气氛凝重。御座之上,李治面色沉郁,手中拿着一份奏报。御阶之下,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李勣(徐世勣,此时应已赐姓李)等重臣赫然在列。萧淑妃的父亲、时任尚书左仆射的萧瑀也在其中,面色不豫。
“臣李瑾,叩见陛下。” 李瑾大礼参拜,心跳不由加快。在这帝国最高议政殿堂,面对满朝朱紫,他知道,这又是一次突如其来、避无可避的“考试”。
“平身。” 李治的声音带着疲惫,“李瑾,朕闻你平日为太子讲学,多涉地理、物产、邦交之事。今有吐蕃使臣奏报,其境内有部族不服王化,侵扰我洮、叠等州边地,劫掠人畜。其赞普(吐蕃王)上表,言已申饬部众,然其地僻远,控驭不易,请朕加恩赏赐,以安其心,并请于赤岭(今日月山)互市,增其茶帛。朝中于战、和、抚、剿,颇有争议。你既常讲这些,朕想听听,你有何见解?”
果然是关于吐蕃!李瑾心念电转。皇帝此举,看似临时起意,考较他这个“杂学”校书郎,实则可能有多重深意:一来,太子病重,皇帝或许想看看这个被寄予些许期望的年轻属官,是否真有几分“实学”,而非仅靠“奇技”;二来,朝中争议不下,皇帝或许想听听“局外人”的不同声音,打破僵局;三来,也可能有长孙无忌等重臣的默许甚至推动,想进一步在正式场合“称量”他的斤两。
他迅速整理思路。关于唐蕃关系,他有着超越时代的历史视角。他知道,当前时期(高宗初年)正是吐蕃国力上升、与唐朝激烈争夺西域和青海的关键时期。简单的“战”或“和”都非上策。需要的是战略性的制衡与消耗。他不能直接说出历史走向,但可以将一些现代国际关系、地缘政治、经济博弈的理念,用符合唐代认知的语言包装阐述。
“陛下垂询,臣惶恐。臣于边事、邦交,实是纸上谈兵,不敢妄言军国大计。然既蒙陛下垂问,臣谨以平日读书所得、及为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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