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一方,统领一军。知其运作,或可稍解‘货殖’、‘利往’之实,对殿下将来观天下、察民情,或有小助。”
他将“商贾”拔高到“观天下、察民情”的层面,又暗合了皇帝“生利、聚利”的思考,既抬高了话题,也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讲授立场。
太子毕竟少年心性,对“万里之外”、“沙漠海洋”、“风险奇遇”等字眼产生了兴趣,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李瑾便开始讲述一个精心编织的、以《大食商贾行记》为蓝本,但更加生动、细节更加丰富的故事。他描述了一支庞大的大食商队,如何从巴格达出发,携带玻璃器、香料、药材,穿越浩瀚沙漠,应对沙暴、盗匪、补给危机;如何抵达西域,与当地人交易丝绸、瓷器;又分出一支船队,扬帆出海,经历风暴、暗礁,抵达天竺、南洋,换取珍珠、犀角、苏木;最终部分货物辗转来到广州、泉州,再沿运河、驿道运抵长安。
他并非平铺直叙,而是在故事中巧妙嵌入了知识点。讲到商队穿越沙漠,他便提及如何通过观察星象、利用“牵星板”导航,暗中引入简易天文地理概念;讲到应对盗匪,他便描述首领如何利用地形设伏、如何以财物分化敌人,涉及简单的策略与人心揣摩;讲到货物交易,他便引入简单的等价计算、货币兑换、甚至模糊的“供需”概念;讲到管理庞大商队,他便提及分工、激励、惩戒,与管理学的雏形。
他讲得绘声绘色,将枯燥的知识包裹在惊险的故事中,偶尔还画上几笔简陋但形象的地图、星图、货物清单。太子听得渐渐入神,连那两位起初不以为然的年轻侍读,也被故事吸引。于志宁起初面无表情,但听到李瑾提及商队首领利用《孙子兵法》中“知己知彼”思想应对劫匪,以及引用《管子》“仓廪实而知礼节”来解释为何商路通畅能带来边境安宁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一个时辰的讲学很快过去。结束时,太子意犹未尽,主动问道:“李……李师傅,那商队最终回到巴格达,是赚是赔?那首领后来又如何了?”
李瑾笑道:“殿下,故事还未完。那首领归乡后,将所得财富,一部分用于扩建家园,奖励随行伙伴;一部分用于接济孤苦,修桥补路;还有一部分,则用于资助学者翻译各国典籍,探索新的航路与物产。他认为,财富聚之不易,当散之有道,方能源远流长。至于赚赔,其旅途所得珍宝固然价值连城,然其沿途所绘地图、所记风物人情、所结各方善缘,乃至其商队磨练出的这批见多识广、坚韧不拔的伙计,其价值,或许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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