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依据,并将自己的“杂学”拔高到“知民生”、“明富国”、“阔胸襟”的层面,完全契合储君教育的目标,又拉上了于志宁,显得自己并非独断专行。
萧淑妃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恢复如常:“李公子倒是能言善辩。陛下慧眼,自然是不会错的。妾身一介妇人,见识浅薄,不过是关心则乱,多嘴几句罢了。太子殿下专心进学,妾身就不多扰了。” 说着,对太子笑了笑,“殿下,妾身宫中新得了些岭南进贡的鲜荔枝,已让人送了些到殿下宫中,殿下读书辛苦,尝尝鲜。”
“谢淑妃娘娘。” 太子李忠礼貌道谢。
萧淑妃又瞥了李瑾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长,仿佛在说“我们走着瞧”,然后才扶着宫女的手,袅袅婷婷地离去,留下一阵香风。
殿内气氛有些沉闷。于志宁看了李瑾一眼,淡淡道:“淑妃娘娘也是关心太子殿下。李公子日后讲学,内容还需更加审慎,莫要予人口实。”
“于公说的是,臣定当注意。” 李瑾应道。他知道,于志宁未必认同萧淑妃,但肯定也不愿东宫教育成为后妃攻讦的战场。
太子李忠看着萧淑妃离去的方向,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袖中的手微微握紧。他忽然转向李瑾,问道:“李师傅,你方才说,知民生之多艰,方知仁政之可贵。那商队穿越沙漠,干渴将死,若你是首领,只剩最后一袋水,会如何分给同样干渴的随从和路遇的陌生旅人?”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且颇为犀利,直指人心与抉择。于志宁和其他侍读也看向李瑾。
李瑾心中一动,太子此问,或许不仅是好奇,更有一丝对他刚才那番“大道理”的试探。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殿下,此问并无定解。若依常理,或先保己方随从,因其是同生共死之人。然,若那陌生旅人并非歹人,且奄奄一息,见死不救,于心何忍?或许,可衡量距离绿洲或水源还有多远,计算每人最低所需,将水分作数份,人人有份,但都不足,激励众人齐心协力,尽快寻到水源。又或许,首领可自己少饮或不饮,以安众心……如何抉择,在乎当时情境,更在乎首领心中,是‘利’字当头,还是‘义’字为先,或是……‘仁’字为本。为君者,遇事抉择,亦当如是,需权衡轻重,洞察人心,但终究,离不开一个‘仁’字。无仁心,则一切权衡算计,终将失了根本。”
他将问题升华到为君者的抉择之道,最终落回儒家核心的“仁”上,既回答了问题,又紧扣了“正道”。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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