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看去,光线透过,已颇为清澈,隐隐有光彩流动。成了!至少,初步成了!有了这个样品,与王掌柜的谈判,乃至后续的资本积累,就有了最坚实的砝码。
傍晚,李福回来,带回消息:王掌柜那边材料已备齐一部分,听闻“小成”,很是兴奋,约他三日后详谈。至于打听消息,王掌柜人面颇广,答应帮忙留意,但目前尚无确切风声。
李瑾点点头,这在意料之中。如此机要之事,不会轻易流传于市井。
又过一日,李瑾带着拜帖和歙砚,前往杜铭在崇仁坊的宅邸。杜铭对他这个近期“诗名鹊起”的宗室子颇有兴趣,热情接待。交谈中,李瑾有意将话题引向经史典籍、书法文章,杜铭果然提起,听闻宗正寺那边近日事务繁杂,似与整理先帝遗物、编纂某些纪念文集有关,但具体不详。这虽非直接关于“缮写道经”,但至少说明宫廷和宗室机构最近有文化方面的动作,侧面印证了武媚娘消息的可能性。
李瑾心中稍定。临别时,杜铭再次热情邀请他务必参加旬日后的曲江池诗会,并暗示届时会有不少“清贵人物”到场。李瑾自然满口答应。
回到家中,李瑾知道,是时候进行第二次“通信”了。
这一次,他不再需要冒险夜闯。他换上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色儒袍,再次以“为父母长明灯添加香油,并请教法师某段经文释义”为由,正大光明地前往感业寺。知客僧慧明见是他,已无初次时的审视,例行公事地引他入内。李瑾趁其不备,将装有金叶子、润手方和那卷特殊“经书”的锦囊,以及另外两卷普通经书作为掩护,悄悄塞入了一个不起眼的、供奉在偏殿角落的破旧经幢底座缝隙中——这是他与武媚娘约定的新交接点,比经房书架更隐蔽。同时,他取走了武媚娘放在原处(经房书架)的、那卷空白《法华经》——她已用同样的密码方式,在里面留下了新的信息,可能是对上次的回应,也可能是新情报。
整个过程平静无波。添香油,请教经文(他确实准备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佛理问题),与慧明法师闲聊几句,表达对寺中清修之人的敬意,并“不经意”地提到,亡母托梦,希望他多行善事,故想再捐一笔香油钱,为寺中所有清修师父祈福,恳请慧明法师代为操办,并“略表心意”……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合情合理,那装有相当于数贯钱的碎银的小布袋“无意”中落入慧明袖中。慧明捏了捏布袋,脸上严肃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合十道:“施主孝心可嘉,佛祖必佑。此事贫尼会妥善办理。”看向李瑾的目光,也少了几分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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