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用钱封口?
卑鄙!无耻!下作到了极点!
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和软肋,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这比单纯的兽性大发,更让她感到恶心和愤怒!这不仅仅是对她身体的侵犯,更是对她智商和人格的极致侮辱!
她韩晓,在商场上见过太多形形色色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虚伪狡诈的、贪婪无度的……但像这样,将悲惨身世作为犯罪遮羞布、试图用“弱者”身份绑架“强者”良心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令人作呕!
然而,在滔天的怒火和鄙夷之下,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疑虑,如同水底的暗礁,悄然浮起。
如果真是如此算计,他何必留下那样一封近乎“自首”的信?何必留下身份证号、住址这些一查就无处遁形的信息?他大可以一走了之,毁灭痕迹。云顶别墅区的内部监控并不覆盖卧室客厅,只要他处理掉外部痕迹,警方很难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迅速锁定他。他完全有机会逃脱。
可他留下了。不仅留下身份,还留下了“罪证”(染血床单)。甚至……留下了那碗粥。
那碗粥。
韩晓的胃部又是一阵抽搐。那碗寡淡无味、却温度刚好的白粥,那张写着“酒后伤胃”的纸条……这些细节,与一个处心积虑、算计精明的罪犯形象,似乎……并不完全吻合。那更像是一种笨拙的、下意识的、甚至可能是……悔恨下的补偿?
不!绝不可能!
她猛地甩头,将那个荒谬的念头狠狠掐灭。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竟然开始为侵犯自己的人寻找开脱的理由?简直是可笑!可悲!
无论他有什么苦衷,无论他表现得多么“诚恳”,都无法改变他犯罪的事实!无法抹去他带给她的伤害和耻辱!母亲的病不是他犯罪的理由!他的贫穷和困境,更不是他可以被宽恕的借口!
相反,这让她更加确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对付这种人,怜悯和犹豫,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她关掉平板上那份初步报告,界面退回主屏幕。冰冷的玻璃屏幕映出她毫无表情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寒光凛冽的眼眸。
初步信息已经足够。一个被生活压垮、走投无路的底层蝼蚁。他的软肋,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他那个躺在医院里、靠他微薄收入续命的母亲。
愤怒依然在胸腔里灼烧,但已经不再是最初那种毁灭一切的狂暴,而是冷却、凝结成了一种更加坚硬、更加冰冷、也更加可怕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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