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之后,荒地没有放松。
反而更紧了一层。
像整个地皮都屏着气,等着什么。
老人踏进荒地时,脚下土轻轻一沉。
那沉不是塌。
是实。
是被水“养”了一层的实。
徐三盯着脚边的湿印,忍不住咧嘴:
“哎哟……这土都回潮了。”
老人点头:
“回潮,就是要跑水的征兆。”
苏野站在昨天那条浅槽前。
槽里有薄薄一层湿。
不是水流。
是被水脉“蹭”过的湿。
像有人往槽里吹了一**气。
亮痕在那片湿里缓缓晃了一下。
像在招呼他。
老人低声说:
“它要试走。”
“今天不是破土。”
“今天是走路。”
“它要顺着你开的这条旧渠……跑一回。”
徐三急了:
“那……会不会跑偏?”
老人摇头:
“昨天它已经认路了。”
“今天它走得比你想象得准。”
风从远处吹来。
不是乱风。
是往槽里吹。
像在给水让风道。
苏野举起锄头。
水脉立刻静住。
像一条等指令的小兽。
老人轻轻说:
“你别挖深。”
“就划个方向。”
“它自己会走。”
苏野把锄头尖在潮湿的槽底轻轻划了一道浅线。
薄得像划痕。
但就在划痕出现的瞬间——
亮痕动了。
像有人从地底轻轻推了一下。
“咚——”
一声极轻的土声。
然后——
一道细水线顺着划痕“走”出去半尺。
徐三眼睛瞪圆:
“它……自己走了!”
老人呼吸急了:
“是它的第一次试走!”
水线越走越稳。
槽底的湿痕一路跟着“滋开”。
不是亮。
不是闪。
是湿气往两边散。
像槽里重新记起了以前的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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