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老人喃喃:
“它这是在找它当年的路。”
“它记得。”
“它真记得。”
水线突然一顿。
在一个弯口停下。
徐三紧张:
“它卡住了?”
老人摇头:
“不。”
“它在看。”
“看弯能不能过。”
苏野往前走一步。
锄头往弯口方向轻轻一指。
水线立刻跟。
“嘶——”
一道湿声擦过土边。
像水在轻轻切开泥。
槽壁被“擦”出一层更深的湿色。
徐三惊了:
“这……这就是它走过的痕啊?”
老人点头:
“嗯。”
“它走过哪儿,哪儿就先回潮。”
“潮回够了,才有水敢跑。”
水线顺过弯,不慢不快。
但稳。
像练步。
像适应新生的腿。
苏野继续往前。
水脉跟着。
徐三看得嘴都合不上:
“妈的……这就是活水啊……”
“跟着人跑的活水啊……”
老人轻轻骂:
“闭嘴点。”
“这叫水认人。”
“不是跑,是‘随’。”
风越吹越顺。
把槽里的草边都往两侧压。
像在开路。
水一路跑过三尺,速度突然快了一点。
像兴奋。
像它真“走开了”。
老人眼睛亮起:
“它上劲了!”
“它这叫‘抬速’!”
“它要跑通整段旧渠!”
徐三激动:
“那……一会儿它是不是能整个跑出去?”
老人说:
“别急。”
“第一次试走,不能让它跑太远。”
“远了会累。”
“水也是要喘的。”
这话刚说完——
水线忽然停下。
停得极稳。
像自己明白力道到了。
苏野看着那处槽弯。
弯后面是旧渠最窄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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