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拟稿写的是册封崔氏女为侧妃,怎么圣旨上变成嫔了?这绝对是有人篡改圣旨,欺君罔上,该诛九族啊!”
文武百官立马炸开锅,纷纷交头接耳,眼里满是惊讶和幸灾乐祸。侧妃和嫔差着两级,侧妃是正二品,能享受到皇子府的半席权力,娘家还能借着身份攀附朝堂;嫔只是正四品,没什么实权,娘家也捞不到多少好处,这一字之差,不仅狠狠打了崔家的脸,还断了崔家借着这门亲事掌控储位的念想,崔宏怎么能不急?
“崔卿,慎言!”周天子慢慢睁开眼,扫了眼圣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却故意装糊涂,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圣旨盖着玉玺,字迹也没改动的痕迹,怎么会被篡改?说不定是你拟稿的时候笔误了,还是传旨太监拿错了?让传旨太监再念一遍!”
传旨太监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圣旨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双手捧着圣旨,哆哆嗦嗦地展开,声音发颤地念:“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河崔氏女温婉,贤良淑德,品性端方,深得朕心,特册封为五皇子煜……嫔,择日完婚,钦此!”
念到“嫔”字时,传旨太监的声音都在抖,尾音飘得老高,崔宏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转头在殿里扫了一圈,目光像刀子似的,从文武百官脸上一一划过,最后死死盯在起居郎的位置上。按规矩,圣旨宣读时起居郎要实时记录,最有可能动手脚,而且记录的素笺会存档,要是有人改了圣旨,起居郎的记录肯定也有问题。
“起居郎!”崔宏咬牙切齿地喊,“把你们刚才记录的素笺拿上来!让陛下看看,到底是臣拟稿错了,还是有人篡改了圣旨!”
林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心的冷汗更多了,他悄悄攥着袖里的史笔,指尖都在发抖——他改了记录的素笺,要是拿上去,崔宏肯定能看出破绽,到时候就完了。可他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和其他起居郎一起,捧着素笺往前递。
张诚走在前面,先把自己的素笺递了上去,崔宏一把抢过来,飞快地看了一遍,上面写的是“侧妃”,他眼里的怒火更盛,又一把抢过林渊手里的素笺,死死盯着上面的字。林渊的心跳得更快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能低着头,假装害怕,浑身微微发抖,像是被崔宏的气势吓到了。
崔宏盯着素笺上的“嫔”字,又对比了张诚的记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伸手摸了摸素笺上的墨痕,还是湿的,笔画连贯,没有改动的痕迹,像是一开始就写的“嫔”。他心里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拟稿错了?可他明明反复检查过,写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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