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富可敌国,麾下还有三个金丹供奉,这门亲事一成,他手里的筹码直接翻倍,储位稳如泰山,其他皇子再没半点机会争。
反观其他十几个皇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三皇子周瑾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却不敢作声;七皇子周昱悄悄皱眉,转头看向身边的谋士,眼里满是不甘;剩下的皇子要么低头装聋作哑,要么互相递着隐晦的眼神,谁都清楚,崔家势大,连周天子都要让三分,没人敢当场反驳。
林渊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面前的素笺上,晕开一小片墨痕。侧妃是正二品,一旦册封落地,崔家不仅能借着这门亲事插手储位之争,权势还会再涨一截,到时候别说报仇,他能不能活到明年今日都难说。可硬改肯定不行,崔宏老奸巨猾,肯定盯着圣旨不放,一旦露出破绽,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会被拖出去砍头。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看着素笺,假装按圣旨原文落笔,笔尖飞快划过纸面,先工整写下“清河崔氏女温婉,贤良淑德,品性端方,深得朕心,特册封为五皇子煜”,写到“侧妃”二字时,指尖悄悄催动袖里的史笔之力,借着写字的惯性,在“侧”字的撇画末端轻轻加粗,又在捺画下方藏着添了点淡墨弯钩。墨汁晕染开来,乍一看还是“侧”字,仔细瞧才会发现,撇画的弧度变了,捺画多了点收尾,已经被悄无声息改成了“嫔”。
整个动作快得像闪电,藏在正常的记录动作里,旁边的起居郎张诚只顾着低头写字,根本没察觉异样,还以为他是写字太用力,笔画稍重了些。可史笔的反噬瞬间就来了,心口像被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去,疼得他指尖一颤,狼毫在素笺上划了道细痕。他赶紧借着整理笔墨的动作掩饰,把史笔往袖管深处塞了塞,掌心已经被烫出一层红痕,火辣辣地疼,脑袋里更是一阵钻心的疼,神魂深处慢慢浮起一道淡青色的墨痕,眼前发黑得厉害,只能死死咬着下唇,用血腥味压下到喉咙口的痛呼,后背的官服瞬间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又冷又黏,连内衣都湿了大半。
他不敢多耽搁,飞快写完剩下的内容,把普通狼毫笔放在笔架上,双手捧着素笺,低着头站在起居郎的队列里,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眼角的余光却悄悄观察着殿内的动静,生怕被崔宏发现破绽。
“陛下!不对劲!”崔宏刚要下跪谢恩,余光扫了眼传旨太监手里的圣旨,脸色瞬间铁青,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他猛地往前迈了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嗓门大得震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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