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像朵没开的花。
“这叫‘莲花座’,”吴子旭故意拖长了调子,“里头藏着法海呢。”
“法海?”周阿湄的筷子停在半空,“他躲这儿干啥?”
吴子旭拿起那半只螃蟹,慢悠悠地讲起白蛇的故事。从白素贞断桥遇许仙,讲到法海把她压进雷峰塔,再说到雷峰塔倒时,法海没处躲,就钻进了螃蟹壳里。周阿湄听得眼睛都不眨,听到白素贞被压时,眉头拧成个疙瘩;听到雷峰塔倒了,又长长舒了口气,末了指着那团白东西,小声问:“他……他还在里头吗?”
吴子旭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傻姑娘,这是传说。就像戏文里的故事,听个乐子罢了。”
周阿湄的脸“腾”地红了,把螃蟹往他面前推:“那我不吃法海,给你吃。”
“这蟹心性寒,本就该去掉。”吴子旭剔掉那团白东西,把蟹黄往她碗里拨,“快吃你的,凉了就不鲜了。”
蟹黄混着姜醋滑进嘴里时,周阿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子。她舀蟹黄的勺子碰着碗沿,叮叮当当作响,吃得鼻尖都沾了点黄。
收拾碗筷时,吴子旭见周阿湄正低头擦桌子,鬓边的碎发垂着,把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他深吸口气,从怀里摸出那个红漆木盒,递过去时,指尖都在抖。
“给你的。”
周阿湄打开盒子的瞬间,银钗上的小桂花在灯光下闪了闪,她抬起头,眼里的光比银钗还亮:“这……给我的?”
“看你总用木簪,”吴子旭的喉结滚了滚,“想给你换个新的。”他见她捏着银钗的指尖在颤,忽然鼓起勇气,“我帮你戴上?”
周阿湄的脸稍稍发红,头微微的低着,轻轻“嗯”了一声。
吴子旭的指尖刚碰到她的发髻,就觉得她的肩膀在发颤。他先拨开她耳后的碎发,银钗“咔嗒”一声插进绾好的发髻里,小桂花正好落在耳垂边,映得她的耳垂像块温玉。周阿湄猛地抬头,撞进他眼里的笑意里,又慌忙低下头,耳根里透着抹红。
“好看。”吴子旭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稳稳落在她心里。
周掌柜坐在柜台后,把这一切看得真真的。他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水里都飘着点甜——这桩婚事,看来不用等开春了。
灶房的余温漫出来,把窗外的寒风都挡在了门外。
平陵县的炊烟刚漫过西大街,聚福楼的蒸笼就冒起白汽。吴子旭咬了口老赵新蒸的菜包,粗面皮剌得喉咙发紧,萝卜馅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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