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浇灭了特区试图间接影响战局的最后努力。也彻底关上了虎门守军获得更强援助的大门。
历史的悲剧,于是沿着它原有的轨迹,隆隆前行,只是在细节处,溅起了几朵异样的火花。
1月7日,凛冽的寒风中,英军右纵队的三艘战舰(共载炮68门)在穿鼻洋面上一字排开,向沙角炮台倾泻着炽热的炮弹。与此同时,四艘蒸汽明轮轮船拖着长长黑烟,牵引着数十艘小艇,运载着一千五百名登陆部队,在沙角炮台侧后的穿鼻湾悄然登陆。他们迅速抢占了制高点,架起野战炮,向炮台后方猛烈轰击。
守将陈连升率部浴血奋战,腹背受敌。炮台上的土炮射程有限,精度堪忧,在英军猛烈的舰炮和来自后山的野战炮火覆盖下,相继哑火。陈连升身先士卒,挥舞战刀与登上炮台的英军士兵肉搏,最终身中数弹,壮烈殉国。沙角炮台,陷落。
几乎同时,英军左纵队四艘战舰(共载炮110门)以压倒性的火力猛轰大角炮台。沉重的实心弹和威力巨大的***将炮台的墙体轰得千疮百孔,多处坍塌。守军炮火被完全压制,英军士兵乘着小船,从炮台两侧的滩头轻易登陆,攻占了这座已无还手之力的堡垒。在沙角附近的晏臣湾,清军水师可怜的十一艘木壳战船,在英军战舰的炮火下,如同玩具般被击碎、焚毁。
时间推移到2月26日,悲剧迎来了它的高潮。英军主力战舰集结,将炮口对准了虎门防线最后的支柱——靖远炮台。年近花甲的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亲自坐镇于此。他拒绝了部下劝他撤退的请求,将开战前特区卖给虎门的数十门“特殊火炮”;那批经过基础维护、并配备了简易齿轮俯仰机构和观瞄器的缴获英军舰炮,部署在最关键的位置。
战斗惨烈至极。英军的炮火如同疾风骤雨,靖远炮台硝烟弥漫,碎石横飞。关天培指挥若定,特区提供的火炮在训练不足的清军炮手操作下,依然展现出了超越时代的精准。一枚炮弹甚至奇迹般地击穿了一艘英军武装商船的侧舷,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并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这与原历史上英军在此战中仅五人轻伤的记录,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个体的英勇和零星的技术优势,无法扭转整个体系的崩溃。琦善坐镇广州,对关天培雪花般飞来的求援信视若无睹,一兵一卒也未发出。炮台守军孤立无援,弹药渐竭。
关天培身负多处重伤,血染征袍,仍持刀与冲上炮台的英军士兵搏杀,直至力竭而亡,怒目圆睁,望向广州方向。
下午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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