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特别本事的人才。”他拔掉软木塞,一股更冲的、类似于劣质朗姆酒混合了硫磺和腐败水果的浓烈气味弥漫开来,连底舱固有的恶臭都压下去几分。
黑牙将罐子凑到栅栏边,几乎要塞进来。“来,尝尝。这是我从一个西班牙教士那里弄来的‘圣血酒’,加了点特别的香料,够劲!算是我对你今天‘乐于助人’的……一点小小奖励。”
奖励?林海看着那罐可疑的液体,心中警铃大作。黑牙绝无可能好心到赏酒给他这个底层“货物”。这更像是试探,或者……陷害。酒里可能加了料,喝下去不知会怎样。就算酒没问题,接受大副私下赏赐,也可能被视为结党或贿赂,触犯亨特船长那模糊而严酷的船规。
“多谢大副好意,”林海后退半步,微微躬身,“但我酒量浅薄,而且……按照规矩,我们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
“规矩?”黑牙打断他,脸上的假笑骤然消失,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在这里,我就是规矩的一部分!我赏你酒,是看得起你。你不喝……”他拖长了音调,目光扫过林海,又瞥了一眼对面隔间那个昏睡的少年,以及林海身边一直沉默如铁塔般的托马斯,“是不是看不起我?或者,心里有鬼,不敢喝?”
压力陡增。拒绝,就是公然违逆大副,给了黑牙发作的借口。喝,则可能落入未知的陷阱。
就在林海飞速思考对策时,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铁钩托马斯,忽然动了动。他没有睁眼,却用一种低沉而平淡的声音开口道:“黑牙大副的酒,自然是好酒。不过,底舱晚上潮湿阴冷,喝这种烈酒容易呛风,引发热病(当时对许多呼吸道或发热疾病的统称)。前几天刚有个老水手因为这么喝,咳了血,被扔下海了。”
他的话看似在描述一个事实,甚至有点替黑牙“着想”的意思,但“咳血”、“扔下海”这些词,在此时此地说出来,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寒意,巧妙地暗示了拒绝的“合理”理由,以及违逆黑牙可能带来的“后果”。
黑牙的目光倏地转向托马斯,眼神阴鸷。托马斯依旧保持着靠坐的姿势,铁钩搭在膝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刚才只是说了句梦话。
底舱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看守大气不敢出,其他囚犯更是缩成了一团。
黑牙盯着托马斯看了几秒钟,又看看林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忽然又笑了,这次的笑声更干,更冷。“呵……铁钩,你还是这么‘会说话’。”他重新塞好罐子,不再试图递给林海。“看来,我们的东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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