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将蒙蒙亮,轻雾仿佛白色的蝉翼纱笼罩山林,连藏于林间的隆安寺都透露着几分神秘之色,空气中透着几分寒凉,封砚初手中的长枪划破了寂静,露水沾湿了几缕头发,更添冷意。
他一刻未停,直至天边的旭日东升,隆安寺的大殿上响起和尚们的念经声,这才回了屋。
江行舟前日十分幸运,足足挣了五钱银币,所以今日不用出摊,只需留在寺里读书。他张嘴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了房门,正好瞧见封砚初练完武回屋。
谢鹤川一边蘸着牙粉刷牙,一边朝才出门的江行舟点头。
“我怎么发现他自从回来之后愈发刻苦了?”江行舟用柳枝蘸上盐揩牙的同时,看向旁边之人问道。
谢鹤川涮了涮口,将废水吐出,“是啊,咱们与他相比都有些惭愧,就这每日天还未亮就起来练武,然后读上一整日的书,夜间再练一会武,回去歇着,一整天满满当当的。”
元康此时也出来了,听见两人的对话,将猜测说了出来,“封二郎明年就要乡试,许是因此这才觉得时间紧迫吧。”
谢鹤川点头道:“是啊,不过咱们后年也要会试,这一年比一年的竞争大,留给咱们的时间也不宽裕。”
江行舟长叹道:“我与你们不同,还要出摊维持生计,用来读书的时间更少。”说罢回屋读书去了,他与这两人不同,他们还有机会,自己如果下一科还未中,只怕这京中再也待不下去了,家里已经无力继续支持他科考。
封砚初的刻苦让这三人不禁心生紧迫之感,以前还会在一起闲聊,现在只恨用来读书的时间太少。
而封砚初进了屋子,冯四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灌满水的铜壶放在茶炉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只等他洗漱完之后就可以用饭。
“昨日,姐姐回门可有什么事发生?”封砚初一边用帕子擦脸一边问道。
冯四是从城内的‘枕松闲居’回来的,他也去打听了,“下人们之间倒是没传出什么话来,只是说一切如常。”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上午,窗外蝉鸣声声,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投入,就在入神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暮山的禀报,说大姑娘身边的钱妈妈来了。
他正好临窗而坐,抬头看去,只见钱妈妈眉间带着郁色,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进来吧。”
“二郎君。”钱妈妈刚进来还能忍得住,按规矩行礼。
他连忙抬手道:“钱妈妈别多礼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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