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仲瑜不解道:“为何要用草席裹尸?”
裴有度为他解释,“对非常理死亡的人,仵作干检之后,通常会用衣服盖罨尸身,浇上酒醋,再用草席盖罨一个时辰,是为了让隐藏的痕损显露出来。”
一个时辰后。
老贾除去盖在尸身的遮盖物,朝尸身躬身一拜后,便开始正式验尸。
南荣仲瑜久经沙场,见过太多场景下的流血漂橹,积尸如山,对于眼前这具发白的完整尸体,反而异常平静如水。
战场上,将士们多的是死无全尸,更别说安葬故里了。
“死者两手自然拳曲,脚罅指缝各有沙泥,口鼻有水沫流出,鼻毛上附有点点细小的泥尘。记。”
老贾一边仔细检验,一边吩咐助手登记尸格。
“尸首遍身上皮起生白,尸面色呈赤色,两股有旧痕,系木杖殴打所致。记。”
裴有度明说死者股上的旧痕道,“死者是郑家主母的陪房,因生前犯事,被是主家老太太下令杖责,那处旧痕便是木杖责打的伤口,我向庄头、大姑娘和大公子都问过了,确有其事。”
……
裴有度听了老贾的检验,下了定论,“结合现场的痕迹来看,死者是意外溺亡的。”
“死者是溺亡的不假,但是意外还是人为,尚不能定论。”老贾神色凝重,他确定死者是淹死的,但他竟然一时确定不了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把裴有度听糊涂了,“这又怎么说?”
老贾疑惑道:“从前面的检验来看,死者面色呈赤,脚罅指缝鼻腔都有泥沙,确实是生前溺亡水中,可他腹不胀,肚内没有水啊,不太符合坠湖直接淹死啊。”
裴有度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老贾,“你的意思是说,死者是淹死的,但又不像是掉湖里,被水呛死的?”
老贾皱着眉头,想不透其中的缘由,“是啊,小人一时想不通啊。”
“不管是自己跳湖的,还是意外坠湖的,入水的瞬间,意识会驱使他们挣扎求存,此时气脉往来,搐水入肠,所以淹死者腹肚微胀,肚内有水,可您看看这位死者是淹死的,却又不是被呛水入腹淹死的。”
裴有度越听越觉得摸不着头脑,“既然是淹死的,从现场的痕迹表明,那死者是意外失脚掉进积水湖的……”
南荣仲瑜听着二人自言自语,把那句话沉吟了良久,才缓缓吐出,“有没有可能,死者是真的意外失脚坠湖,坠湖后没有死,爬上岸后,却被其他人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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