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有度道:“殿下,臣可没有这么说,办案是讲究证据的,猜想臆测都不可取。”
南荣仲瑜知道办案要证据,但怎么从脚印就断定溺亡者是失脚坠湖,还是人为推进湖里的,他是一点也不懂。
“那怎么判断是意外还是人为?”
裴有度道:“臣拿坠井举例。”
“若是故意推人入井,须脚直下;若头在下,或是被人赶逼,或是他人从后推送入井;若是失脚坠落,须看失脚处土痕。”
专业有专攻,南荣仲瑜不懂,但会在脑中记下。
不多时,裴有度勘验四周后,除了那一处脚印外,一无所获。
他摇头叹息一下,便转去仵作检验尸体的地方。
南荣仲瑜自然跟着去。
检验尸体的场所,只有杭州府衙的官隶和仵作在场。
“殿下,留步!”裴有度拦下正要抬脚进验尸场地的南荣仲瑜,拱手微躬,神色严肃,“仵作正在勘验尸体,待仵作检验结束,自会出来禀告详情。”
南荣仲瑜是皇子龙孙,身份尊贵,这样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晦气。
裴有度哪敢让皇子踏足有尸体的场地,他也担心万一吓到尊贵的皇子殿下怎么办?
头上的官帽能为百姓谋福,为人民请命,他还想多戴几年呢。
“本王久历沙场烽火,见过无数断肢残体,累累白骨,还怕仵作验尸?”
南荣仲瑜已经踏进验尸之地,“裴府尹不用担心会吓到本王,连累你官帽不保。”
嘉王殿下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毫不留情地讲出来,倒是让裴有度脸上老露出两分尴尬。
仵作老贾见到自家的裴府尹和南荣仲瑜进来,当即近前来迎接。
“将军,裴府尹!”
嘉王殿下在前线保家卫国,那是赫赫有名,威震四海。
嘉王殿下回朝那日,老贾在人群中亲眼见过的。
南荣仲瑜眼眸带笑朝老贾点头,算作回应。
他是行军打仗的淮山军统帅,更喜欢听他身后护住的百姓,称呼他“将军”。
“老贾,检验的如何了?”裴有度已经戴上了防护的面罩,把一个干净的面罩给身侧的嘉王殿下。
南荣仲瑜接过,戴上,看见那摆放在长案上的尸体被老贾用草席盖住。
老贾回话,“小人分出四至,未用汤水酒醋,已先干检一遍了,现在尸身浇上酒醋,要一个时辰后才正式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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