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白的,把人命当成草芥。”
“既然你们觉得这套规矩能护着你们……”
他举起了右手。
手里那个黑洞洞的铁管子,没有指天,也没有指吴良仁。
而是越过了吴良仁的肩膀,直直对准他身后那个满脸横肉的捕头。
就是那个昨晚踢翻炉子踩烂馒头,还要把人往死里逼的家伙。
捕头愣住了。
被那个黑黝黝的口子指着,一股凉气顺着尾椎骨直冲后脑勺。
这是野兽察觉到死亡时的本能反应。
他下意识地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色厉内荏地大吼:“殿下!我是公门中人!我是奉命办差!你敢……”
砰!
这声音不像鞭炮,更沉闷,更暴躁。
枪口喷出一团白色的硝烟。
捕头的眉心瞬间多了一个黑红色的窟窿。
他甚至没来得及闭眼。
后脑勺直接炸开了。
红的白的喷射而出,糊了身后那扇大红门一脸,也溅了吴良仁一脖子热乎乎黏腻腻的东西。
那句“你敢”还卡在喉咙里,人已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尸体砸在台阶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浓烈的血腥味在凛冽的寒风中瞬间弥漫开来。
吴良仁僵在原地。
他呆滞地伸手摸一把脖子,拿到眼前一看。
满手的红白之物。
他打了个哆嗦,裤裆瞬间湿一大片,一股骚臭味升腾起来。
真杀了?
就在府衙门口?
连个罪名都不宣读,甚至没有一声令下,直接动手?
“啊!!!”
“杀人啦!!”
躲在门缝后的衙役们终于反应过来。
手里的水火棍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一个个疯了样往门里钻,互相推搡踩踏,帽子鞋子丢得到处都是。
朱雄英举着枪,轻轻吹散了枪口的青烟。
“刚才那是第一课。”
他重新举起枪,枪口下移,指向那扇关一半的朱红大门。
“既然你们听不懂人话,孤就给你们讲讲物理。”
朱雄英侧过头,看向身后的卫率指挥使。
“这叫动能。”
“撞。”
黑色的军阵裂开一道口子。
十几名身披重甲的壮汉,抬着一根合抱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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