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拦住。再没个说法,南京城今天就得血流成河!”
青龙握刀的手紧了紧,看向朱雄英。
朱雄英转过身,把那把填满子弹的转轮手枪插进腰后的皮带里。
“抵债?”
朱雄英冷笑,“抵谁的债?”
“赵得柱说流民欠了炭钱,利滚利。其实就是想逼西山停工,想打您的脸。”
朱五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好。”
朱雄英点点头,“挺好。”
“青龙。”
“卑职在。”
“去东宫。”朱雄英声音带着滔天怒火,“传孤的令。”
“调东宫六率。幼军、左卫、右卫,全员披甲。”
青龙抬头。
“殿下?!”青龙紧张起来,“东宫六率是太子的亲军,没有万岁爷的圣旨,也没有太子手谕,擅自调兵……这是……”
谋逆。
这两个字卡在嗓子眼,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京师重地,天子脚下,私调三千兵马?
这是要掉脑袋的!
“你在教孤做事?”
朱雄英侧过头。
没什么杀气,但青龙只觉得头皮发麻,那是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孤是监国。孤是大明的皇长孙。”
朱雄英拍了拍腰间那个硬邦邦的家伙,
“那帮文官觉得孤刚刚回来,没有依靠,觉得孤只会在朝堂上跟他们耍嘴皮子。他们觉得只要搬出大明律,孤就得忍着。”
“他们错了。”
“孤跟他们讲规矩,是给他们脸。既然给脸不要脸,连妇孺都动,那孤就掀桌子。”
“告诉卫率指挥使,半个时辰,孤要在午门外看见人。”
“少一个,孤斩了他。”
“告诉他们,不是演练。”朱雄英整理好织金蟒袍,
“带上撞木,带上火铳,带上刀。”
“孤带他们去抄家。”
青龙打个哆嗦。
他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储君,恍惚间看到了年轻时的洪武爷。
不,比洪武爷更狠,更绝。
洪武爷杀人还要个借口,这位爷连借口都懒得找。
“是!”青龙咬牙,转身狂奔。
这天,真塌了。
朱五跪在地上,哆嗦着问:“殿下,咱们……咱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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