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在这看着?”
老马抬起头,额头上全是血泥,
“官爷,您是有身份的人,您不拿我们当人看,我们认。可那是我们的爹娘老婆啊……”
老马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那个还没捂热的银镯子。
“这是殿下发下的银子,这是给大伙儿过冬的。”
“现在,戴镯子的人没了。”
老马举着镯子,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掉,
“我们就想问问,这世道,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朱五看着那个银镯子,看着那一张张绝望的脸,心口像是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突然收刀归鞘。
“谁说不让你们活?”
朱五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老马面前,一把扶住这个摇摇欲坠的老人。
“你们要去衙门送死,我不拦着。但我问你们一句——”
朱五猛地转身,指着山顶那座飘扬着朱字大旗的行辕。
“给你们饭吃的是谁?给你们银子的是谁?把你们当人看的,是谁?!”
“是殿下……”有人小声说。
“既然信殿下,为什么不听殿下的?为什么要去求那个要弄死你们的应天府尹?”
朱五扫视全场,“你们以为殿下不知道吗?你们以为这西山是聋子瞎子吗?”
“那……官爷的意思是……”二狗抹了一把脸。
朱五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那是锦衣卫白户的腰牌。
“全都在这待着!一个也不许下山!”
朱五转过身,翻身上马。
他勒紧缰绳,马蹄在雪地上刨出一个深坑。
“看好了这帮兄弟!”朱五冲着手下的校尉大吼,“少一个人,老子拿你们试问!”
随后,他回头看一眼老马,眼神复杂。
“老子这就进宫。”
“去告诉那位爷,这天,漏了。让他老人家来看看,这地下的百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驾!
朱五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下山道。
风雪扑面如刀割。
朱五伏在马背上,几乎把脸贴在马鬃里。
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慌过,也从来没这么坚定过。
他又想起刚才那个汉子让他往心口捅刀子的眼神。
“妈的,这叫什么世道!”
朱五骂了一句脏话,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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