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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缺钱了。那位新回来的皇长孙殿下,说是要办博览会,其实就是想找咱们化缘。这是好事。”
“好事?”胖子不解。
“以前皇爷那是真杀人,剥皮实草,咱们有钱都不敢花。现在这位小爷,看来是个懂行的。”
瘦子一脸精明,
“他想要钱,咱们想要权。只要把这位爷哄开心了,皇商的帽子一戴,往后这长江上谁说了算,还不是咱们定?”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一艘五层高的巨型楼船靠岸了。
跳板刚搭好,几十个家丁就冲下来,在脏兮兮的码头上铺上了红地毯。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下来。
徽帮商会的会长,胡万三。
“哟,胡会长亲自来了?”
楼上的胖子惊呼一声,“看来这次志在必得啊。”
胡万三站在码头上,也不急着走。
他抬头看了看南京巍峨的城墙,又看了看那些对他点头哈腰的小商人,脸上全是得色。
“京城,风水宝地啊。”
胡万三转头对管家说道:“把咱们带来的那尊纯金打造的送子观音,还有那十箱子西洋钟表都备好了。今晚,本老爷要在醉仙楼摆宴。”
“把请帖发出去,江南七省有头有脸的掌柜都请来。我要让京城的人看看,什么叫富可敌国!”
……
奉天殿。
早朝的气氛有些诡异。
往日里那些喜欢死谏的御史大多已经在去北平搬砖的路上了,剩下的也都学乖了。
但总有人看不清形势。
“殿下!臣有本奏!”
户部右侍郎王纯站了出来。
他是苏州人,家族在江南有良田万亩,织机千台。
朱雄英坐在监国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头都没抬。
“说。”
王纯把笏板举过头顶,声音洪亮:
“殿下举办万国博览会,广邀商贾入京,此举有辱斯文,与民争利!商贾乃流,朝廷应当重农抑商,岂可为他们张目?”
“如今京城铜臭熏天,那些商贾招摇过市,百姓只知逐利,不知礼义廉耻!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双做工考究的靴子上镶着暗纹金线,还真像个清官。
朱雄英放下了手里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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