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我们就派我们的人去‘教’他。”
“他肚子里有几两墨水,不出三日,就能让他在全天下读书人面前,原形毕露!”
“若是陛下不应呢?”齐泰追问。
“那更好。”黄子澄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那就坐实了陛下只要血脉,不问德才!一个没有经过系统教导的皇孙,如何能与我们自幼便有大儒悉心教导的允炆殿下相比?”
“朝中那些老臣,心里自有一杆秤!”
“黄先生!”
一个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朱允炆。
这位一向温润如玉的皇太孙,此刻面色苍白。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自己的老师,深深一躬,再抬头时,眼眶已经红。
“先生教我读圣贤书,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今这般构陷,与阴沟里的鼠辈何异?他……他也是我的兄长啊!”
“殿下!”黄子澄厉声喝道,第一次对自己的学生用如此严厉的语气,
“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抱着您的圣贤书?您以为这是书院里辩经吗?这是你死我活!”
他指着殿外漆黑的夜:“您今天在乾清宫还没看明白吗?在陛下的天平上,您和您所谓的‘兄长’,分量已经不一样了!”
“您跟他讲手足情,他转头就能拿走您的储位,您的性命!”
“我……”朱允炆想反驳,但是想到那个位置,他彻底不出声。
方孝孺指着黄子澄,手指都在发颤:
“子澄!你……你这是在教唆殿下行不轨之事!是阴谋!此非君子所为,更非人臣之道!老夫羞与你为伍!”
“方学士,我的方大人!”黄子澄发出一声冷笑,逼视着方孝孺,
“殿下若倒,你我有一个算一个,最好的下场也是流放三千里!”
“满门抄斩都是轻的!你方孝孺的脖子,比别人的更硬吗?”
“你那些圣贤道理,能挡得住从北镇抚司砍过来的屠刀吗!”
这番话,直逼方孝孺的心口。
他最后默认如此。
殿内一片死寂。
吕氏一把抓住黄子澄的袖子。
“那第三步呢?子澄,第三步是什么?”
“第三步,”黄子澄的声音愈发阴冷,“釜底抽薪,验其真伪!”
“金鱼巷那场火,烧得蹊跷。那个引信,为何偏偏是现在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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