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股心脏梗塞的劲,他面色黑沉后退,将梁王府高悬的牌匾记在心里,就像从前他记住东宫,记住太和殿。
总有一天,这些都是他的,包括姜渔在内。灰头土脸转身时他如是想道。
*
直到进了梁王府,姜渔还有些恍惚。
先前总担心傅笙会在梁王府作乱,如今看来真是多虑了,傅渊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
想起方才那幕,她迟来地感到些许好笑。只是这笑容刚扬起来,就被面前多出的红绸打断。
“牵着。”冷然无波的男声说。
姜渔忙牵住红绸。
盖头晃动,依稀能望见前方颀长高瘦的身影,除了那根白玉拐杖,皆与她记忆中别无二致。
也因此惊讶愈浓。
她还以为梁王对婚事不满,绝不会来与她行礼。
是顾及圣上的颜面吗?还是……
没等她想明白,道路两旁窸窸窣窣冒出些声响,像是府里下人在看,纷纷为他们撒花、撒糖、说祝福的话,混杂着一些人感动到哭的声音。
傅渊说:“闭嘴。”
这才顷刻安静下来。
姜渔尝试着走慢了些,发觉傅渊也跟着慢下来。这样小的举动,顿时令她心里安定不少。
来之前所有人都说傅渊变了,姜渔不禁去想,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会不会因赐婚一事降怒于她?
还好,他应当是没有生气的。
按大魏习俗,新人行过三拜礼后,由新郎招待宾客,新娘则进入洞房等候。
而这里既无宾客与高堂,傅渊也不愿拜所谓天地,两人跨过火盆,行过对拜礼,直接前往洞房。
到了房间,傅渊说:“都出去。”
喜婆不敢违逆,第一个出去,连翘看了看姜渔,也乖乖走了。钱嬷嬷立在原地,清清嗓子道:“梁王殿下……”
傅渊轻飘飘看过来,那眼神如有实质,压迫得钱嬷嬷说不出话,畏惧地随其他人离开。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红绸喜烛都驱不散满屋冰冷,哪有半分成亲的喜庆可言?
姜渔刚安定下来的心,又变得忐忑不已。
她在床上规规矩矩坐着,忽见盖头下,傅渊朝她伸出一只手。她不解其意,下意识把攥了一路的喜糖轻放到他手中。
傅渊:“……”
他是想跟她要挑盖头的玉如意。
喜糖染有温热的体温,静静躺在掌心,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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