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拿钱走人,要么将来分房入住。
然而,事情并非一帆风顺。
“满村?”孔天成从苏蓉蓉手中接过文件,“他们不肯搬?”
“整个满村共八百多人!”苏蓉蓉语速飞快,“他们觉得我们提出的赔偿金额太低,要求大幅提高补偿!”
孔天成低头翻阅资料。
满村共计八百户人家,其中三分之二都是青壮年。
这群人在村长刘景辉的带领下,公开拒绝搬迁。他们提出:若想顺利推进拆迁,必须支付足够丰厚的补偿款;否则,此事免谈。
“该死的,这帮混账东西!”苏卫东忍不住破口大骂,“真是得寸进尺!”
他转头看向孔天成,语气略带责备:“阿成,我早说了,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宽厚仁义。你看,现在这些人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孔天成继续审阅文件。虽名为“满村”,但在香江官方行政区划中,根本查无此地。
这位刘景辉早年从潮汕来港,现年五十六岁,曾混迹于忠义信社团,后退出江湖,将一批同乡安置在调景岭。
投靠他的人大多是老乡,彼此抱团取暖,互为依靠。
刘景辉没能做成大社团,却建起了这个“满村”,在当地极具影响力——谁家有事需打点,要孝敬他;被人欺负了,他也出面摆平。
年轻人外出谋生,也得定期向他进贡。
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牵涉太大,刘景辉确实能压得住场子。
孔天成扫了几眼资料,轻笑道:“这位刘景辉,看来对拆迁抵触得很啊。”
一旦完成拆迁,建成现代社区,刘景辉的权威便不复存在——今后谁还会给他送礼?谁还会听他号令?他自然是拼尽全力阻挠。
只看几眼,孔天成便已洞悉其内心盘算:要么一次性拿到足以安享晚年的巨款,要么维持眼下这种持续不断的利益输送。
“阿成,不如让我动手?”苏卫东攥紧拳头,“我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日头!”
孔天成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微笑道:“我问你一句,你觉得带多少人进满村,才能彻底解决刘景辉?”
苏卫东一愣:“这……”
孔天成不慌不忙地说道:“人去少了,八百户村民群起而攻之,咱们的人会被活活打死;人去多了,一旦爆发冲突,你猜香江的记者会不会蜂拥而至?媒体若大肆报道,说我们孔家仍是黑道出身,那这些年辛苦洗白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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