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白血病,需要……需要我捐骨髓。”
她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粗糙的泥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为什么?当初……当初那么轻易就抛弃我的人,凭什么……凭什么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我无条件付出?”
他看着她的眼泪,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他笨拙地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语言在此刻是如此苍白无力。
“毕竟是……亲生父母。”他干涩地开口,声音沙哑,“现在捐骨髓……听说,很安全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毫无分量。
“我其实已经答应了……”她用力抹了把眼泪,眼神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认命,“就当……还了他们的生育之恩。从此两不相欠。”
她顿了顿,更大的悲伤席卷而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是……可是我的骨髓匹配度不够高!我救不了他……我连这点……这点用处都没有……”
看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膀,听着她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路武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却又在现实的冰冷面前迅速冷却。
他只能一遍遍地、徒劳地轻拍着她的背,重复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语:“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们。一定……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他知道这些话语如同虚设,但他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去分担她的痛苦,去驱散她眼中的阴霾。
“谢谢。”她最终止住了哭泣,轻声说道。
这两个字,却像两根最锋利的针,精准地刺穿了他少年敏感而骄傲的心。他宁愿她像往常那样骂他打他,也不要这样生疏的、带着距离感的感谢。
接下来的三天,对他而言如同漫长的煎熬。
宛姨带着紫余萍四处奔波,他则像一尊望夫石,每天守着空荡荡的座位,心神不宁。
他每晚都会给她发去一条条小心翼翼的信息:“你今天去哪了?”“数学小测好难,你没来真是亏了。”“大家都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所有的信息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那种失去联系的恐慌,比任何直接的打击都更令人难以忍受。
第四天早上,她终于出现了。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脸色却苍白得吓人,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同学们立刻关切地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
她那一头曾经引以为傲、如同紫色瀑布般亮丽的长发,不见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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