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们会在沙滩上堆歪歪扭扭的城堡,抓那些跑得飞快的小螃蟹。”
眼泪再次无声地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看着她嚎啕大哭的样子,心头反而松了一口气——能哭出来,总比把所有的痛苦都闷在心里要好。
“我很小的时候,他总说……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她猛地抓住他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委屈,“可是我现在就在这里啊!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句‘对不起’……都不对我说……就这么走了……”
她的质问,像是一把钥匙,也打开了路武禹内心深藏的对自身未知身世的迷茫与隐痛。
他强忍着鼻腔的酸涩和眼眶的热意,用力回抱住她,试图用自己并不算宽阔的胸膛,为她撑起一小片暂时的避风港。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重,“但是你做得很好,阿萍,真的很好。你尽力了,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们都不会走,小白,寒月,我,还有宛姨,大家会永远陪着你。这里,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她把脸深深埋在他带着汗水和雨水味道的、并不干净的怀里,闷闷地问:“真的?”
“嗯。”
“永远都在一起吗?”
“永远。”
“约好了?”
“约好了。”
她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痛苦和不甘都随着泪水倾泻出来。而他,只是更紧、更用力地抱住了她,用自己年轻的、炽热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凉的身体和几近冻结的心。
那一夜,那个天真烂漫、仿佛不知忧愁为何物的紫余萍,似乎永远地留在了那片被夕阳和海浪声笼罩的荒凉海滩上。
他常常会想,在她那双蒙上一层淡淡阴霾的眼里,这个城市夜晚虚假的灯红酒绿,究竟映出了怎样冰冷而残酷的颜色。
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纵横的泪痕,在心底立下了一个沉重而坚定的誓言。
从今往后,他要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在这个冷漠势利、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为她,为他们,撑起一片不容侵犯的天空。
再也不要让任何人,用那种轻蔑的、看待垃圾的眼神,注视他在意的人;再也不要让任何机构,用一句冰冷的“不够资格”或“没有价值”,就轻易决定他们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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