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与她所知的秘密有关?
她将玉环重新紧紧攥住,塞进贴身最隐蔽的夹缝里。这东西,或许将来有用。
接下来几天,谢阿蛮在慈宁宫耳房过着与静思院天差地别、却又同样被禁锢的生活。温暖干净的衣物,精细可口的饮食(虽以清淡易消化为主),按时送来的汤药和冻疮膏,还有两个沉默寡言、却伺候得异常周到谨慎的宫女日夜轮守。
她依旧“痴傻”。大部分时间蜷缩在榻上,对着墙壁或怀里的血布发呆,眼神空洞。偶尔被宫女扶着起来走动、用饭、吃药,动作迟缓笨拙,对外界的一切声响都表现出惊惧,尤其是听到稍大的动静或看到陌生面孔时,会吓得瑟瑟发抖,往角落躲藏。她不说话,只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节,或者重复几个简单的词:“怕”、“血”、“阿娘”。
但崔嬷嬷吩咐下来的“查底细”,显然在进行。偶尔,谢阿蛮能感觉到那两个宫女看似随意的闲聊中,会夹杂着一些试探性的问话,关于静思院,关于李美人,关于吴嬷嬷,关于赵宫女,甚至关于她那早已疯癫死去的“娘”。她一律以茫然、惊恐、或毫无反应的痴傻应对。
有时,崔嬷嬷会亲自过来,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古井无波,却能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谢阿蛮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对这个严肃老嬷嬷的惧怕,将头埋得更低。
她知道,太后和崔嬷嬷在观察她,评估她。一个纯粹的、无用的痴儿,或许会被怜悯地养着,也或许会被随手处理掉。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痴”,但又不是完全“无用”。至少,要让她们觉得,从她这里,或许能间接得到一些关于静思院、关于王选侍、甚至关于长春宫的、破碎却可能关键的信息。
机会在一个下午悄然来临。
那日风雪暂歇,难得的冬日暖阳透过糊了明纸的窗棂,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谢阿蛮被宫女扶着,坐在窗下的矮凳上晒太阳,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块宫女给她解闷的、软糯的糕点。阳光照在她洗干净的、却依旧枯黄细软的头发上,照在她渐渐褪去红肿、却留下深色疤痕的赤足上。
崔嬷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薄薄的册子。她挥退了宫女,独自走到谢阿蛮面前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并未立刻说话,只是翻看着手中的册子。
谢阿蛮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糕点,眼神涣散,仿佛对周遭一切毫无所觉。
崔嬷嬷翻了一会儿册子,忽然开口,声音平稳,不像问询,倒像是自言自语:“静思院那个赵氏,昨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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