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去领晚间的粗食时,也匆匆去匆匆回,不敢在院外多停留片刻。她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李美人紧闭的房门,又飞快移开,带着无法掩饰的惧意;偶尔掠过谢阿蛮时,也复杂难言。
谢阿蛮乐见其成。赵宫女的恐惧,会让她更依赖(哪怕是潜意识里)这个看似唯一“无害”且可能“无意”触及了某种秘密的痴儿。同时,这份恐惧也可能促使她去打探、去留意更多相关的信息,以求自保——或者,在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时,向她认为的“安全”渠道吐露。
傍晚时分,吴嬷嬷再次出现。她今日的气色似乎比前几日更差,脸色蜡黄,眼袋浮肿,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那股混合着檀香的苦味,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隐隐闻到,似乎比之前更浓烈了。她径直走向李美人的屋子,手里拎着的食盒比往常稍大一些。
叩门声比平时重了些,带着明显的不耐。“李主子,用膳!”
里面许久没有动静。
吴嬷嬷等了片刻,火气上涌,提高嗓音:“李主子!再不开门,今晚可就没了!”
门内传来李美人嘶哑的、带着颤抖的声音:“你……你又想干什么?拿走……我不吃!我不吃你们的东西!”
吴嬷嬷眼神一厉,压低声音,却带着狠意:“李主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开门,把东西吃了,对谁都好。否则……哼,这冷宫里头,悄没声儿少个把人,谁会在意?”
这话里的威胁赤裸裸。不远处的赵宫女听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李美人似乎被这话震慑住了,或是激怒了,门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喘息,紧接着是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嘶喊:“滚!滚开!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还不够吗?还要来害我……我不会给你的……死也不会给你!它锁着呢……你们永远找不到!哈哈哈……永远找不到!”
锁着……又是这个词。谢阿蛮心头一紧。
吴嬷嬷脸色铁青,显然被李美人的话戳中了要害,或是激起了怒火。她猛地抬脚,似乎想踹门,但又硬生生忍住,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将食盒重重放在门口石阶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好!你不吃,那就饿着!我看你能撑多久!别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声音压得极低,但谢阿蛮离得不远,恰好能捕捉到那模糊的音节。不是一个人?指的是谁?李美人在这世上还有牵挂?还是……另有所指?
吴嬷嬷说完,阴冷地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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