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香,骤然重叠。是巧合,还是同源?苏浅雪需要如此大量的、甚至可能“加料”的安神香,仅仅是因为“凤体不安”?
“更邪乎的是,”赵宫女的声音几不可闻,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其中一个婆子说,她有个同乡在长春宫偏殿做洒扫,有次半夜起夜,迷迷糊糊看见贵妃娘娘小佛堂的窗户纸上,映出个……个女人的影子,不像宫里任何一位主子的打扮,倒像是……像是许多年前宫里时兴过的旧式样,就那么在窗纸上一晃……没了。吓得她病了好几天,也不敢声张。”
旧式样的女人影子……小佛堂……
沈青梧的心猛地一沉。许多年前……旧式样……她前世做皇后时,宫中流行过一阵高髻广袖的装扮,尤其是她颇为偏爱的一种流云髻配牡丹缠枝纹的宫装,曾引得后宫纷纷效仿。苏浅雪那时还是婉仪,也曾小心翼翼地学着梳过类似的发式,却总被她说不伦不类……
难道……苏浅雪心虚至此,产生了与她沈青梧相关的幻觉?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无论哪种,都说明苏浅雪的“病”,根子极深,且与她沈青梧、或者说与四年前的旧事脱不了干系。这“病”,或许正是她谢阿蛮的机会。
但眼下,她必须先理清静思院内部的暗流。吴嬷嬷背后的“上头”,寻找的“东西”,与李美人密切相关。而李美人的疯癫和小产,恐怕就是那“东西”带来的后果。
她需要更接近李美人,或者,至少弄清楚那“东西”可能是什么。
机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
那日午后,雪暂时停了,天色却依旧阴沉。李美人竟难得地打开了房门,搬了个破旧的杌子坐在门槛内,怀里依旧抱着那件小小的旧襁褓,望着院子里积雪发呆,神情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赵宫女远远看着,没敢靠近,只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谢阿蛮蜷在往常的角落,手里无意识地捻着几根枯草。忽然,她看到李美人的目光,似乎落在了院子东南角那堆被积雪半掩的瓦砾上,那里曾是一处小花坛的残迹。李美人的眼神起了细微的变化,不再是空洞,而是凝聚起一点浑浊的、强烈的情绪,像是憎恨,又像是恐惧,嘴唇无声地嚅动着。
谢阿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瓦砾堆并无甚特别,只有几茎枯死的野草顽强地支棱着。但李美人视线的落点,似乎是瓦砾堆后面,那堵布满斑驳苔痕和裂缝的旧墙根部。
就在此时,吴嬷嬷提着个食盒走了过来,脸色依旧不大好看,脚步却比平日急促。她是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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