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人只说了一个字,后一个字未吐出,但通过他的口型可以读出,他说的是一个‘廨’字。
“入口在衙门里?!”
魏泽“嗯”了一声:“入口不止一个,但这是我们知道的唯一入口。”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把他二人的尸首处理了,不要让人发现,在这边的消息递出去之前,尽快赶往浮城。”
“那这边的地下斗场如何处置?”书生问道。
“这个不用操心,刚才被刀客带出去的二位可不是普通人,朝廷会派人下来,这里很快会被查抄。”
只是不揪出幕后主事,解决不了根本。
……
处理完那两人的尸首,魏泽回到客栈已是后半夜,经过客堂时交代店伙计往二楼送热水。
门纱上透着淡光,魏泽的手举在门边,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敲下去,怕她已经睡下了,这一敲又把她惊醒,正当犹豫不定之时,门里有了动静,房门从内打开。
女人青丝慵懒半绾,身上披着那件纱织道袍,一双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似是看他有没有受伤,忙将身子侧了侧,将人让了进来。
“衣衫上有血,是不是受伤了?”女人说着,一只手扯着男人的衣衫查看。
魏泽将外衫褪去,随手丢在一边:“莫要担心,别人的,不是我的。”
女人松下半口气:“事情办好了?”
禾草走到窗边的案几旁,那里的茶炉热着一盄茶,她提壶回到桌边,沏了一盏新茶,递到魏泽手里。
“这边的事情料理定了,明日我们动身去浮城,可愿去?”魏泽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仍是要问上她一句,但凡她说一句不愿,或是面上勉强,他便打消行程。
禾草不是什么大公无私之人,也会有私心,她最担心的便是魏泽的个人安危,所以,当魏泽问她是否愿意去浮城之时,她没有立刻回答。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客官,送热水。”
魏泽拿下巴指了指,示意她上榻。
禾草便脱了鞋,回到榻上,打下帐幔,掩住。
客栈的热水都是现成的,魏泽给足了银子,店伙计不一会儿就往隔间备了一大桶热水。
店伙计退去,魏泽将房门掩好,落上门闩,转身去往隔间。不一会儿,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盥沐毕,魏泽着一条宽大的撒脚裤,披一件蓝色布衫,走到榻前,掀开纱帐,坐到榻上,拿过一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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