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头的豁口上,然后一起送进嘴里。
咸菜的咸香瞬间激发了窝窝头里那点可怜的麦子香,口感居然提升了一个档次!
她吃得眉眼微微舒展,甚至满足地眯了眯眼。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996猝死过一次的人,比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穿成冲喜新娘固然倒霉,但好歹还活着,有口吃的,那就得先吃饱。
谢无戈就那么看着她——这个被硬塞进来的、头回见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啃着狗都不瞅一眼的窝窝头。
她吃得并不优雅,甚至有点狼吞虎咽,但奇怪的是,并不让人觉得粗俗,反而……有种奇怪的生命力,在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蔓延开来。
他原本积郁在胸口的暴戾和厌世,被她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发泄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苏小小很快干掉了半个窝窝头,感觉胃里终于有了点底。
她拍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
谢无戈眼神一凛,瞬间又恢复了戒备和冰冷。
她却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到房间里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桌子旁,拿起上面唯一一个,还缺了个口的陶壶。
晃了晃,里面有水。
她自顾自倒了一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水,她长舒一口气,这才真正转过身,正面朝向谢无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目光最终落在他那双掩藏在薄被下的长腿上。
“话说回来,”
她开口,语气就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你这腿……大夫具体怎么说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比如,蚂蚁爬的感觉?或者针扎似的疼?”
谢无戈瞳孔微缩,脸色更沉,紧抿着唇,拒绝回答。
苏小小也不在意,往前走了几步,在离床榻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这个距离,既能看清他的状况,又不会过于侵入他的安全范围。
“不说算了。不过我看你气色,除了失血过多导致的苍白,倒不像内脏有严重破损的样子。主要问题还是在腿上,对吧?”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神经受损……也就是经络断了,导致知觉和运动功能丧失……这放在这儿是挺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说完了吗?”
谢无戈冷冷打断她,眼中是全然的不信和嘲讽,“说完了就滚。谢家没什么能让你图谋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