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捧着刚拟定的《北洋水师整军新条例》,声音透过扩音筒,传遍整个练兵场:“第一条,严禁军官克扣军饷、吃空饷,即日起设立士兵监督岗,各舰推选代表,每月核对兵册与饷银,查实者,革职查办,永不录用!第二条,军中严禁酗酒赌博,违者,初犯鞭刑二十,再犯开除军籍,投入军牢!第三条,训练迟到、操作失误者,加倍罚练,记录在案,与晋升直接挂钩!”
条例一条条宣读,台下一片寂静,只有海风卷着旗帜的声响。不少旧部军官面色微变,相互交换着眼神。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上前,在我耳边低语:“大人,丁汝昌大人派来的人在营外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我冷笑一声,摆手道:“不见。告诉他,整军肃纪,事关北洋水师存亡,谁敢说情,按同罪论处!”
亲兵领命退下,我目光锐利地扫过队列:“本帅知道,有些规矩,你们守了多年,如今要改,难免不适。但你们要记住,北洋水师不是官场,是保家卫国的战场!洋人虎视眈眈,倭寇蠢蠢欲动,若再抱着旧习不放,他日舰毁人亡,悔之晚矣!”
话音刚落,陈墨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叠卷宗:“启禀大人,经核查,‘镇远’舰管带赵大成、‘济远’舰帮带孙富贵,涉嫌克扣军饷三个月,涉及士兵二百余人,空饷名额三十余个,证据确凿。”
我目光一沉:“传我命令,将赵大成、孙富贵押上来!”
两名亲兵应声上前,将早已控制住的赵、孙二人押至台前。赵大成面色惨白,扑通跪地:“苏大人,饶命啊!属下一时糊涂,求大人看在李鸿章大人的面子上,给属下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鸿章大人的面子?”我厉声喝道,“你克扣士兵血汗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们驻守海疆的辛苦?你吃空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国家海防的安危?今日若饶了你,如何服众?如何整肃军纪?”
我抬手示意:“按条例,革去二人官职,鞭刑四十,押往军牢,听候发落!”
亲兵们当即执行,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让台下官兵无不凛然。王德彪站在队列中,眼中闪过一丝震动,悄悄挺直了腰板;李明等新兵更是神色肃穆,握紧了拳头。可谁也没料到,这二人竟是保守派安插在军中的棋子,此事刚过三日,京城便传来密报——丁汝昌联合几名安徽籍旧部,联名上书弹劾我“擅杀立威、排挤旧臣”,恳请慈禧收回我“临机决断”之权。翁彦在京心急如焚,连夜派人送信,字里行间满是担忧:“保守派借赵、孙二人之事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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