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被奶娘抱起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朝沈生澜伸出小手:“娘亲!我要娘亲!”
那哭声像刀子一样割在沈生澜心上。她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抱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哭声渐渐远去。
侍卫松开了她。她瘫软在地,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只有眼泪无声地流淌。
南宫容璟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记住今晚的教训。”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让本王发现你有任何异动……”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言里的威胁,比任何具体的惩罚都更让人胆寒。
他松开手,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院门再次被重重关上,落锁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
这一次,连安安也被带走了。
沈生澜独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窗外渐渐转小的雨声,浑身颤抖,却不再是因为寒冷。
她握紧了空荡荡的掌心,那里曾经握着可能改变一切的蜡丸,如今空空如也。
她失去了蜡丸,失去了有限的自由,现在,连安安也失去了。
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然而,在这片绝望的冰原之下,一股更加黑暗、更加决绝的火焰,正在悄然点燃。
南宫容璟,你以为带走安安,就能彻底掌控我吗?
你错了。
大错特错。
她缓缓抬起头,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中最后一点泪光已然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和深埋在那平静之下的、疯狂的执念。
为了安安,她可以匍匐在地,可以碾碎尊严。
同样为了安安,她也可以……毁灭一切挡在面前的障碍。
包括你,南宫容璟。
如果这是你要的游戏。
那么,我奉陪到底。
她扶着门框,慢慢站起身,湿透的衣裙沉重地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留下水渍。
但她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没有了安安的汀兰水榭,像一个巨大而精美的坟墓。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死寂的回响。
沈生澜被单独关在主屋,门窗紧闭,门外时刻有两名守卫,连送饭的仆妇都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严嬷嬷似乎也被调走了,换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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