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可这份父子相顾的温情,在周遭亲戚的嘴脸变换中,显得格外刺眼。
方才还围着许木爹娘说些场面话的众人,此刻已纷纷退开,像是避什么污秽一般,刻意与他们拉开距离。
一张张脸上,先前的敷衍或是假意关切,尽数换成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与看热闹的玩味,窃窃私语的闲言碎语,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过来。
“鱼蛋这孩子,我早说不行!”许木的六叔许俊林撇着嘴,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他怎么配和大哥家的宫婉比?宫婉可是一眼就被仙师看中的天才,他倒好,三项测试全挂,真是把咱们许家的脸都丢尽了!”
“就是!”三叔许福眉头拧成一团,脸上满是厌恶之色,目光扫过许三观时,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老二,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尽办些蠢事?当初还四处吹嘘你家鱼蛋多聪明、多有仙缘,现在好了,牛皮吹破了,丢人现眼!也难怪爹当年没把家产分给你,就这眼光和格局,能守住几亩薄田就不错了!”
五叔许财贵先前还坐在许三观身边,说着“鱼蛋定能高中仙门”的阿谀话,此刻却翻脸比翻书还快,摇着头对身边人低声嘀咕:“我看这孩子从小聪明就是假的,多半是老二自己这辈子没出息,故意吹嘘娃娃给自己脸上贴金,现在被仙师戳穿了,看他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村里抬头!”
女眷那边也不甘示弱,一个穿着青布衣裳的妇人捂着嘴偷笑,声音尖细刺耳:“我早就看出鱼蛋这娃娃不行!你们看看他爹他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能生出什么有出息的娃?咱们许家,也就大哥家宫婉、老三家石头有造化,鱼蛋这名字听着就傻里傻气的,果然成不了气候!”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割在许木和父母的心上。
许木的母亲紧紧攥着衣角,嘴唇抿得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敢落下——她怕自己一哭,更会让这些人看笑话。
许三观气得浑身发抖,松开抱着许木的手,猛地转过身,怒视着那些嚼舌根的亲戚:“你们够了!鱼蛋是我儿子,他没被仙门收下,心里比谁都难受!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何苦落井下石?都是一家人,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
“一家人?”六叔许俊林嗤笑一声,“老二,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许家出了宫婉这样的仙人,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可你家鱼蛋却在仙师面前丢人,连累咱们许家被仙师看轻,我们说几句怎么了?”
三叔许福更是上前一步,眼神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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