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虽然远在京城之外,但他的传说,已然是享誉太学。
当日诸子监例行议事,祭酒与各学派司业闲谈间,又聊起了林寅这篇策论。
如今,上自祭酒,下自学子,无不争相传抄此文,赞叹果然是能解实事的大块文章。
儒家祭酒孔循仁捻着长须,语气里满是震惊:
“这仁守当真是经世之才,这流民之事,确实切中了要害。不仅言之有物,还给了实在可行的法子,后生可畏!”
心中却哀叹,未能将这般大才收于门下,是自己的过失。
道家司业李老丹也点头附和,手里还捏着抄录的策论,眼神里满是赞许:
“难得!难得!既有爱民之心,又不做扰民之举,颇有几分治大国若烹小鲜的味道了。”
其余司业和博士,纷纷称赞,这远迈甲等,果然不同凡响!
显然,经此一策,诸子监上下已把林寅视作需重点栽培的后辈。
不仅要给他人所不及的指点,更要在实务机会上多做扶持,盼着他将来能成栋梁之材。
……
神京,大明宫
大明宫的养心殿外,披上了银装素裹,殿中铜鹤炉燃着沉香,烟气绕着盘龙柱缓缓升腾。
正顺帝正在软榻上,双盘打坐,指尖捻着一串紫檀念珠,眼睑半阖,好似老僧入定。
掌宫内监戴权轻手轻脚趋至榻前,躬身低禀:
“陛下,锦衣卫递来密报,诸子监近来在传一篇策论,上下都当范本捧着,动静颇大。”
正顺帝指尖的念珠没停,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问道:
“诸子监传文章,本是常事,有甚么可报的?”
戴权观察着正顺帝的眼色,试探着道:“诸子监上上下下,都在推广一个学子的文章,着实有些奇怪。”
正顺帝捻珠的手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
“无非是想绕个弯子,把文章递到朕眼前罢了。又是韩复这老狗的主意吧?
戴权躬着身,恭顺道:“圣明无过皇上!韩司业这点心思,哪瞒得过陛下的眼!”
正顺帝冷嘲道:“这条老狗,又和朕耍这些心眼!既然送来了,那就念吧!”
戴权忙从袖中取出抄录的策论,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念起来。
初时正顺帝还漫不经心捻着念珠,可当念到“民不见圣德,唯感苛政,流民之患,遂从此始。”,再到“林寅献策的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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