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韩澄非见他如此急切求问,心中思忖,满眼精明的说道:
“此事为师可以帮你,只是你小小亭长,这策论如果逐级转交,其中变数是非不说,还旷日持久。为师心中倒有了一个极好的主意,不必逐级上交,也能让圣上见到你这篇策论。”
林寅顿时眼睛一亮,忙躬身问道:“夫子有何良策?”
韩澄非先抿了口茶水,颇为自得的捻须笑道:
“你忘了?咱这诸子监,本就归司礼监管辖,里头但凡有甚么要紧动静,厂卫那边都会盯着呈报。
我只需把你这策论标成‘法家学子研习范本’,印出来,发给所有还没外派历事的学子研读。
他们读得热闹,厂卫的人自然会把这策论记下来,让锦衣卫替我们去上报,到时候圣上岂能看不见?”
林寅闻言,只觉心头一亮,先前的愁云一扫而空:
“夫子这主意,真是绝妙!学生先前竟没想起诸子监还有这层门道!”
韩澄非见林寅这般识趣,心中更是得意,仍是捻须笑道:
“所以,你这篇文章,还需改改,把献改皇上的口吻,改成与诸子监学子共同探讨的口吻,为师再让学子们传看,才不显刻意。”
林寅忙应下:“学生这就改!”
说着便取来笔墨,重新誊抄修改了一份。
待韩澄非收下策论,林寅才暗自松了口气,心里也多了层感悟:
这衙门的事儿,既要守规矩,又要不被规矩所束缚,这里头可大有名堂了。
林寅见韩澄非那沾沾自喜,弄智成巧的神态,知道这夫子也是性情中人,便吹捧道:
“夫子不愧是法家魁首,对这官署里头的门道规矩,是如此娴熟练达,这才寥寥几句话,竟让学生这般受益匪浅,比在四水亭历练,收获还要大上不少!”
韩澄非被这话夸得眉开眼笑,笑着拍着林寅的肩膀:“好说,好说,你就多学着吧!”
随后林寅与韩澄非一阵寒暄,林寅便离开了诸子监。
本想着回列侯府看看,但天色已晚,不愿让爱妻久等,便纵马直奔四水亭而返。
……
一日后,韩澄非将林寅的《治流民策》在法家讲堂当众传看,列为法家学子必须研习的实务范本。
法家学子无不被这远迈甲等的林寅所震惊,竟有这般见识韬略之人!
因为文章写的甚好,这文章没半日便传遍了诸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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