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的,很孤寂,恨不能再回府里去。”
自心打趣,“再回去,可要称呼苏妈妈了。”
女孩儿就是这样,嫁了人,花儿谢了一半。从姑娘到妈妈,再到嬷嬷,以前觉得很遥远,现在看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罢了。
苏针的笑容微微扭曲,“嗳”了声,“可不是……”
这时忽然传来悠长的哀嚎,听上去像汴河上抬重物的脚夫一样。不过嚎的是女声,自然一下就明白过来,蹙眉问苏针:“这就是前头那位大娘子?”
苏针很尴尬,“园子不大,实在躲不开这声儿,扰了姑娘们了。”
自心懵了一会儿,总算明白过来,“什么前头大娘子?苏针,你来给人做填房,前人还在宅子里养着?”
苏针霎时红了脸,支吾半天,最后长叹了口气,“我在姑娘们面前,也没什么好装的。就为这事,成亲之前专程商议过,或是另置地方安顿,或是多给些银钱把人送回娘家去,可那人一直没给准话儿。我爹娘还劝我,姑爷重情重义,对原配好,对我必然也好,让我心胸要开阔些。我却想好了,要是他不能应,那亲就不结了,结果他立时改了口,说办完婚仪就把人送走。我想了想,那位大娘子怪可怜的,倘或过后能妥善安置,就再等等吧。谁知自打新婚头一晚起,她就开始这么折腾,半夜里长嚎。她一嚎,那人就去瞧她。想是结发夫妻感情深,我如今夹在里头很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自然听得气馁,“我早说过,他们只是缺个管家媳妇而已。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事,续弦娘子进门,原配娘子还养在府里。这算什么呢,名头上的大娘子,实则是来做妾的。”
苏针张了张嘴,泫然欲泣,苦笑道:“姑娘说得对,就是这话。三餐让人送进院子,人家不肯动筷,非要我亲自送,再劝她两句,说尽好话宽慰她,她才勉强吃两口。”
“还要宽慰她?”自心问,“宽慰她什么?保证对她好,拿她当奶奶神敬着?这分明就是他们夫妻下套,骗你管家生孩子,实在可笑!”
苏针原本在小袛院的时候,是掌事的女使,大事小情都能办,结果到了这里,竟然被人拿捏了,说到底还是没有底气。
“三书六礼,是照着娶妻的规矩,婚书也写得明明白白,奉你为大娘子?”自然问,“你是怕做绝,外头传起来难听?”
苏针点了点头,“她身子弱,强送回去,恐怕会落个不近人情的名声。”
自然叹道:“也是,毕竟人家在这府里多年,有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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