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中,俺像座铁塔似的,结结实实把她死死压在了麦秸垛上!时间仿佛定格了。
她不挣扎了,仰躺着,乌黑的头发散在金色麦秸上,小脸红得能滴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死死瞪着我,像烧着一蓬烈火,又像凝着一层寒冰!羞愤!委屈!不甘心!还有……还有更深的东西,我看不懂,像龙潭最深的水,又像最烫的烙铁!
操!真他妈玩脱了!
脑子瞬间比被雷劈了还懵!身体像触电一样弹开,头也不敢回,撒丫子疯跑!只留下珍珍孤零零地躺在刺眼的金色里……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老子心里直发颤——羞愤后面,怎么还藏了点像被抛弃小兽似的委屈?
傻子都看明白了!珍珍这丫头,怕是早就……可老子整日围着凤妹转,何曾正眼瞧过她?这场架,哪是打架?分明是火药桶憋炸了!
一连几天,珍珍那眼里的火跟冰,就像焊在了老子脑子里,搅得六神无主。
这龙灵村的麻烦,从来都是成双成对的!正烦着呢,背后那股子阴魂不散的毒蛇盯梢感又爬了上来——是黄锋!俺刻进骨子里的死对头!
矮老子半头,像根被抽干了水分的枯竹竿。尤其是他那张黑猴儿脸,细缝眼里淌出来的恶毒,恨不得把俺的心剜了!名字叫“锋”?想扎死老子?呸!俺龙虾混着龙种血和金刚砂,烧出来的就是块能砸死人的板砖!
村里看着平静,底下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暗流!俺两家的血海深仇,早在一九六六年六月六那个鬼火森森的黑夜,就血淋淋地砸在老龙灵村人面前!
公房火把噼啪乱爆,空气黏稠得像凝固的血。
“你能!你能干!你富!你不是能耐吗?!”
一声炸雷似的咆哮震落房梁积灰。
惊愕抬眼——只见我那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亲爷爷,须发倒竖,眼珠血红如疯癫雄狮,抡着小孩儿胳膊粗的实心棍子,照着地上蜷缩的人影往死里砸!
“呜哇——噗!咔嚓!”
棍棒砸皮肉,碎骨头的声音清晰刺耳!被打的是黄锋的亲爷爷黄老蔫儿,瘫着只剩挨揍的份!黄奶奶跪在一旁哭嚎,抖如筛糠,绝望刺耳。
老人都知道,爷爷当年和黄老蔫儿亲表兄弟,却为一个“小白菜”争得眼红。小白菜选了富足的黄老蔫儿,这笔烂账烂在我爷心尖上几十年,终于在那个“斗地主”的夜里,裹着血沫子和疯狂的火焰炸开了!
爷爷砸下去的每一棍,那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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